是辛酸。 遮住了贺常棣的目光,让楚琏觉得安全了些,殊不知她这样根本就是掩耳盗铃,治标不治本。 贺三郎难得瞧见她这副无措害羞的样子,也不阻止她,让她一双手捂着自己眼睛。 反正她手小,又紧张,一不小心没捂住,就让他看光了。 贺常棣心里笑的不行,他家的媳妇儿真是太可爱了。 捂住了贺常棣的“魔眼”,他还有一双“魔爪”楚琏可就没办法了。 贺三郎伸臂将她一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柔软磬香的身体拖到了床边。 内室暖和的很,就算楚琏穿着轻薄的寝衣,贺三郎也不用担心她会受凉。 楚琏明显能感觉到他揽在腰间的大手灼热发烫,她挣扎了两下,想要逃开魔爪,但是被他禁锢在怀里,根本就一点用也没有。 贺常棣还因为她胡乱挣扎的动作身体变得越发紧绷了。 那处危险的硬胀立马让贺三郎身上这只“炸毛猫”安静了下来。 楚琏僵硬着身体伏在贺三郎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双手还捂在他眼睛上,这样的动作实在是难受,可是她又不好意思放下双手。 贺常棣揽着他纤腰的大掌在她背脊上抚了抚,轻笑了一声,“手拿下来。” 楚琏摇摇头,随后才想起来他的眼睛被她蒙住了,她这样动作他根本就看不到,只好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与他打商量道:“我把手放下来,你让我去换一件衣服好不好?” 贺常棣心里笑的不行,这个小东西这个时候还想着躲开。 这下他也不客气了,直接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她的双手就被他拉了下来。 楚琏没想到他居然用蛮力,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却被贺常棣冷着脸呵斥了一声。 “动什么!” 贺三郎本来就带着冷然的气质,平日里又都是冷酷着一张俊颜,在北境军中待了几个月,出入沙场,这番经历下来,让他的气场更加强大,真的冷脸训斥人的时候,那浑身的气势还是非常叫人害怕的。 楚琏也一时被他震住了。 贺常棣见怀里的女人不挣扎了,扫了她一眼,扶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抚了抚,转身从床边放着的小几上端了一只金杯递给楚琏。 等到楚琏回神,她已经下意识接住了贺常棣递过来小金杯。 她垂眸朝着小金杯扫了一眼,凑到鼻间轻轻嗅了嗅,歪头疑惑道:“酒?” 贺三郎又伸手拿过另外一杯相同的,与楚琏手中的小金杯碰了碰,微微颔首,随后敛目轻语:“合卺酒。” 即便他声音低沉,楚琏还是听清楚了。 合卺酒…… 她忽然想起来在他们新婚的时候,当时贺常棣当着她的面将喜娘奉上的合卺酒倒在地上,让她满面愕然。 如今他亲自去取来合卺酒是想要补偿她? 见怀中的小女人并不举杯喝酒,贺三郎眸底多了丝尴尬,他微微调整了自己的位置,随后又干咳了一声,这才放低姿态解释道:“琏儿,那时候是我不对,不应该将合卺酒倒掉,如今我们补上可好?” 楚琏翻了个白眼,好什么好! 这个家伙有想过他当时发神经,多让她骇然和失望吗? 当真是不想原谅他,可是想到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救她的奋不顾身,楚琏又狠不下心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