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猜出来,却是让他有一丝惊讶。 “怎么猜到的,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的朝中事吗?”贺三郎此时眼底闪过一抹璀璨的光亮。 楚琏对着贺常棣毫无形象翻白眼,“你以为我不想躲清闲吗?平日里只吃吃睡睡做做美食赚赚银子多好,还要费脑子了解这些事。但是夫妻一体,你既然在这个泥潭中,我如果一点不了解的话,总有一天会拖你的后腿,我就算不能成为你的助力也不能成为你的拖累。” 这段日子,楚琏并非埋头在府中什么事也不干,她不但管理着手中几家铺子田庄,还让钟嬷嬷去前院大书房搬了好些书来看,加上有魏王妃,她对朝中局势已有了大致把控的方向。 他们夫妻很快就要搬出去住,到时候她就要当家,所谓男主外女主内,贺三郎忙于公务,侯府的人际关系和人情往来都要由她来操心,如果对朝中局势一摸黑,到时候说不定真的会给贺常棣招来麻烦。 贺常棣浑身一怔,心中一暖,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楚琏已经为他做了这么多。 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痛苦经历好似因为楚琏这样的关怀和体贴变得不再难以释怀。 他微微收紧手臂,将楚琏揽紧,让她娇小柔软的身躯整个埋在他的胸前。 楚琏眨眨眼,因为贺常棣如此突然的动作还有点懵逼,直到听到他在她耳边低沉带着喑哑的声音,她才瞬间恍然。 她听到他说,“琏儿,谢谢你。” 不管她是不是上一世的毒妇,此刻的楚琏是完全属于他的,是他贺常棣唯一深爱入骨的妻子,是他生命里唯一的暖光。 不知道为什么楚琏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涩,她一双手臂从他大氅下穿过,揽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自己更紧地埋进他的胸膛,而后闷闷的说了两个字,“傻子。” 真的是个傻子啊,她做的这些只不过是在尽一个妻子的义务而已,贺常棣却这么感动,搞的她都不好意思了,想要更加拼命的对他好才行。 这边回靖安伯府的马车内,小夫妻温情脉脉,而皇宫中却气氛凝滞。 暴怒之下提前结束宴会的承平帝此时正在勤政殿内,他坐在御案后,身上穿着的还是参加万寿宴的礼服,身边也只有魏公公一个人。 魏公公瞧着圣上黑着脸,站在一边忍不住浑身打颤。 他也不知道自己陪着承平帝多久,就觉得时间仿佛度日如年。 这时,殿外孙公公有事禀报。 魏成海看了一眼身边的承平帝,小心的开口,“圣上,外头……” 他话还没说完,承平帝就转头看了他一眼,伴了这么多年御驾,魏成海几乎是秒懂承平帝的意思。 他恭敬的朝着承平帝行了一礼,随后小步轻声退了出去,不过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 凑到承平帝身边,魏成海低声道:“圣上,外头是良妃娘娘,正跪在殿外,让您见她一面。” 承平帝脸色一寒,没有立即说话,魏公公便低着头在一旁等着,他知道承平帝这是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承平帝说了几个字,魏公公这才又出去了趟。 三月底,勤政殿外,光可鉴人的地砖仍然冰寒刺骨,良妃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裙跪在地砖上,听到殿内传来的脚步声,她霍然抬头,期盼的目光看去,可是见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见的人。 魏成海走到良妃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虽然中年但仍然风姿不减的女人。 良妃忍不住问出口,“魏公公,圣上……” “娘娘还是请回吧,圣上公务繁忙此时是不会见你的,天寒砖冷,莫要伤了身子。” 听到魏公公这么说,良妃浑身一软,险些整个人都扑在冰冷的地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