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会被交出去烧死。 木香在等着贺常棣脸上的表情破裂,但是等了良久,面对她的还是那张冷峻的脸庞,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她有些迟疑道:“你……难道不相信?” 紧接着,她举了一系列的例子,绝对足够证明楚琏不是原来的楚琏。 就在她越发慌乱的时候,贺常棣却突然轻笑了一声,“你说我的妻子是怪物,那我又是什么呢?你又是什么呢?你如今这般,想来你上一世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贺常棣突然冒出的这席话信息量巨大。 木香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贺常棣。 他说什么? 他和她一样,也是重生的? 开什么玩笑?这样的事情怎么会重复! 木香被贺常棣这么一刺激是真的崩溃了。 原本以为一切可以重来,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她的这一切做为是多么的可笑。 她脸色麻木,前世的一对夫妻如今站在一个牢房里已经成为了仇人。 贺常棣心中没有多少痛快,他此时只是想快点结束这段让他厌烦的恩怨,然后回到楚琏身边汲取只属于他的温暖。 良久,木香突然木然的开口道:“贺常棣,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贺常棣真是想笑,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没有放弃,看来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什么秘密?你是陆栾的私生女?想必,你早将这个消息暗中让人透露给萧博简了吧!” 陆栾便是承平帝的名字。 自春猎时,承平帝对他态度的变化,贺常棣就觉得不对劲儿了,还有萧博简故意设计接近楚琏,有了这层关系,这一切都可以解释。 木香瞪大眼,她从未想过,这件事贺常棣竟然知道。 前世,她也只是在死前才知道这个秘密,而且还是从母亲留下的遗物中知晓的,那个时候,贺常棣早已经去世了。 这一刻,木香真正的被绝望包围。 又过了一刻钟,贺常棣从最里间的那间地牢出来,来越守着门口,他朝着贺常棣染血的右手瞥了瞥,大概已经猜到里面的人是什么结局。 贺常棣顿住脚步,吩咐他,“你亲自将尸体烧了。” 来越随后带着人去地牢,只见阴暗地牢的角落,女子胸前扎着匕首,脸上还留有不甘的表情,却早已没了气息。 贺常棣走到地牢外的小院内,仰头看着慢慢被夜色裹住的昏暗天空,深邃的眼眸里情绪波动。 他背手而立,手刃前世的仇人后,他心中却并无多少快感,心中反而越发苍凉空落。 他朝着松涛苑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再也忍不住,匆匆迈出脚步。 回到松涛苑,院里的下人们瞧见贺常棣浑身阴煞的模样都噤若寒蝉,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 贺常棣先去净房沐浴换衣,将浑身血腥气洗去,随后换上家常的衣衫回到楚琏身边。 楚琏睡的迷迷糊糊间,就感觉自己陷入了熟悉的温暖中。 可能是早习以为常了,当贺常棣抬起她的脑袋把胳膊伸到她脖颈下时,她居然下意识还配和了一下。 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霎时就驱散了贺常棣心中的阴霾。 他长臂微紧,结实的胸膛贴上楚琏纤细的后背,把她整个人都嵌在自己怀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满他心里不安的空虚。 贺常棣顺着楚琏肩头抚摸下去,一直到摸到她搭在身侧的小手,他执起她的手,与她五指相交,最后又一同轻轻抚了抚她拢起的腹部。 贺三郎深深吸了口充满楚琏身上磬香的空气,低头在她秀发上轻吻了一下,给楚琏拉好薄被,这才与妻子一同睡去。 许是解决了心中淤积的一桩大事,贺常棣这一觉睡得格外黑沉和放松。 等到他缓缓睁开眼眸,楚琏早已醒了,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窝在他怀中盯着他的脸看。 贺常棣先是一怔,随即脸色温和下来,抬手摸了摸妻子柔嫩的脸颊,带着刚刚睡醒的嘶哑声音道:“怎么了?” 这个小懒猪,可是很少有时候能比他醒的早。 在贺常棣睡着的时候,楚琏睁眼看他想了许多事情。 从她到大武朝开始,要是以贺常棣是重生为前提来想的话,这一切似乎都说的通了。 楚琏嘴角翘起,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信任的微笑。 她其实明白,在他回来休息的这段时间里,贺常棣一定去见了木香。 凭借她这个蛇精病夫君的手段想从木香嘴里知道什么问不出来? 她虽没有明说,他恐怕早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但没有因此遭遇信任危机,反而彼此越发的珍惜和信任。 “你不想问我什么吗?”楚琏伸手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问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