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长得丑了?谁见不得人了?”陶陶给他两句话气的七窍生烟,这小子人麻烦,说话也难听,实在的讨厌。 她一放下袖子,十五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她:“我说听着声儿有点儿熟呢,原来是你,刚我去庙儿胡同找你来着,不想却扑了空,昨儿你也不在,你倒是跑哪儿去了,怎么连家都不回了,还有,你怎么穿着女人的衣裳。” 陶陶甩开他:“谁告诉你我是男的了,我本来就是女的好不好,当然穿女人的衣裳了。” “女的?”十五愣了楞,打量她一遭,嗤一声乐了:“少来了,女的哪有你这么黑这么丑的。”这一句话可把陶陶得罪苦了,给个小子当面说又黑又丑,陶陶自信心受到了空前的打击,这一刻她决定以后永远讨厌这小子,嘴太毒,讨人厌,哼了一声躲到晋王身后,任十五怎么探头塔闹的跟她说话都不搭理。他一过来,陶陶就跑,两人围着晋王转了好几圈。 这边儿正闹着,就听秦王的声音响起:“老七,老十五,你们倒是来的早。” 陶陶一看见他仿佛见了救星一般,哧溜就躲到秦王后头去了,十五刚要跟过来,却给七爷一把抓住:“老十五,我舅舅来了。” 十五只得站下,体面还是要顾的,两边寒暄过了,十五刚要往回看,哪想七哥抓着他不放:“老十五,姚府的这班小戏子里,有个唱花脸的,韵味十足,声腔有力,一会儿点一出李逵探母给你品评品评。”说着拽着十五走了进去。 见那小子没影儿了,陶陶才松了口气,从后头出来,见秦王盯着自己看,咳嗽了一声,蹲身一福:“陶陶给三爷请安,刚多谢三爷解围。” 秦王:“你认识老十五?瞧老十五刚的意思,你们俩相熟?” 陶陶撇撇嘴:“谁跟他熟了,就是在市集上见过一面,后来不知怎么找我家去了,见了面二话不说就动手,说要切磋拳脚,逼不得已跟他打过一架,还当是哪来的疯子呢,谁知竟是十五皇子。” 秦王笑道:“你当真不知他是老十五。” 陶陶自然不能承认:“不知道。” 秦王也不追究只道:“老十五自幼好武,有事儿没事儿就找侍卫切磋拳脚,只是宫里的侍卫畏惧他的地位,哪敢真跟他切磋,不过就是虚应过去,哄着他玩罢了,十五觉得没意思,便常出来走动,想来你们见面的时候就动了手,不然他也不会跑去找你。” 陶陶:“我可没想跟他动手,是他非粘着我不可。” 秦王:“老十五是小孩子心性,你越跟他对着干,他越缠着你。” 陶陶眨眨眼:“三爷的意思难道是让我顺着他,若顺着他,不是要打架吗,我可不想跟他动手。”秦王:“放心吧,知道你是姑娘家,老十五再怎么着也不会跟个丫头动手的,传出去可毁了名头,只以后你别跟他斗嘴,顺着他些,他觉没意思了,自然不会缠着你了。” 陶陶侧头看了他一会儿:“三爷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秦王:“老十五自来对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秉性如此,难道还能改的了,当然,若你喜欢跟他胡闹就另当别论了。” 陶陶:“我知道了。” 秦王点了点她的额头:“也难怪老七要头疼,你这丫头还真是个惹祸精。” 一天连着被人说了两次惹祸精,还被一个混账小子说又黑又丑,便是陶陶承受能力再强,心情也好不了,而且,姚府的寿宴没意思极了,一开始她跟在晋王身后,就听见晋王说这是谁,谁?让自己叫人,见得人太多了,陶陶早不记得谁跟谁了,反正晋王让她叫什么就叫什么,倒是没白叫,收了一大堆见面礼。 好在戏开锣了,客人都落了坐,陶陶才觑了空,从席上跑出来躲清静。 姚府这园子盖得的确别致,小桥流水,亭台轩馆,颇得江南园林精髓,极有味道,陶陶寻了一个八角小凉亭进去坐了,忽觉有些口渴,想来是刚才叫人叫的有点儿多了,便叫小雀给自己去倒茶过来。 小雀却有些犹豫:“只怕姑娘一人在此不妥。” 陶陶翻了个白眼:“这里又不是龙潭虎穴,难道还有歹人不成,再说,我这会儿走累了,哪儿都不想去,就在这个亭子里等你,能出什么事儿,别啰嗦了,小小年纪都快成老太婆了。” 小雀儿:“那奴婢去了,姑娘千万别到处走,姚府这园子大,走迷了可难找。” 陶陶挥挥手:“行了知道了。”小雀这才出了亭子。 她一走,陶陶盘腿坐在鹅颈椅上,把自己刚得的几个荷包都拿出来一股脑放到眼前,挨个拿出来看了看,有放两个的,也有放四个的,都是金锞子,估摸是特意铸的,有玫瑰花的也有小动物的,还有聚宝盆元宝式样的,精致小巧,可爱非常。 这姚家还真有钱啊,出手就是金子,家里莫非有金山不成,自己今儿可是发了财,这些换成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数,能干不少事呢。 正美滋滋的想着,忽听人哼了一声:“我还当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