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却犹如傍晚。 祝央打开教室门,教室里的窗帘拉过来了,更让这个房间变得黑暗不清。 此时一道闪电劈下,从走廊这面照过的强光才让祝央他们发现了教室里现在的状况。 只见从天花板上伸下来几十根绳索,这个教室本就是改造的,格局自然与普通教室不同。 天花板上的节能灯横竖镶嵌在上面,正好约60公分一个,整个教室几个灯。 而现在吊下来的绳索,正式那每一个灯的灯线。 它们打成一圈死结,绞刑索一般垂下来,每一根绳索上正好吊着一个学生。 密密麻麻,间距整齐的排成组列,祝央的视角正好和他们的小腿齐平。 屋内没有风,但某些尸体扔难免因为绳索的原因略微的摆动,或者转身。 饶是祝未辛这个傻大胆也被这场景惊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密密麻麻的人数,连一般的邪教也做不到这么震撼的效果吧? 而在此时,他却听到他姐轻笑一声:“果然不愧是极端强迫症,连这种事都这么讲究。” “不过好像有几个一只在转,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你要不是试着理一理天花板里面的线头?不然所有人没朝着一面,你这种强迫症不得被逼死啊。” 她话一说完,就从暗处出现一个人,赫然是刚刚在禁闭室看到了尸体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现在的表情,已经没有了拿了钱奔向新生活的美好憧憬了,反而是憎恨的死死盯着祝央—— “你毁了我的纪律,也毁了我的原则。” 祝央嗤笑:“我也没按着头让你收钱呐?怎么?现在知道自己出不去,金钱对你来说无异于粪土,所有把那段经历视作污点了?” “没事没事,想开点,你再想想昨天你一个人傻乎乎的重复了好几十遍出校门的动作,是不是就觉得收受贿赂之类的羞耻根本不值一提?” “哈哈!说到底蠢比贪更让人不能接受对吧?” 教导主任脸色铁青,但随即有咧出一抹冷笑:“说实话有机会教导你这样的学生我还挺开心的。” “毕竟应声虫哪里都是,教起来毫无成就感,反倒是个人意识强烈的更有挑战。” “所有让老师来纠正你吧!” 她说得含糊不清,祝央却是明白的,以游戏安排的身份死在这里,不就真正变成这里的学生了吗?然后忘记游戏相关的一切,忘记自己是个玩家,和学生们一起重复这一次次的轮回。 就像水鬼和鬼新娘一样,如果没有新玩家的到来,触发各种冲击性线索,他们就会把自己也当做这里的学生,一次次受尽非人折磨。 祝央道:“虽说给你钱的念头一开始就是逗你玩的,不过我当时说的话可做不得假,靠着统治一帮小孩汲取权利的满足欲,你确实怎么都拿不上台面。” “既然做人都上不了台面,为什么你会觉得变鬼后就所向无敌了呢?” “呵!话又说回来,你那低级的矫正——暂且就称之为矫正好了。如果真的这么有用,学生们已经毫无疑问成了你搓圆捏扁的道具——” 祝央声音拉长,表情和语调里是显而易见的轻蔑讽刺,就如同看一个废物沾沾自喜。 “这么能耐伟大的你,又为什么会被学生抓住机会反噬,鼻涕眼泪满脸,失禁一地,一个人凄惨的死在电击台上?” “我相信那滋味并不好受吧?” 教导主任呼吸都在发抖,仿佛祝央提到的是她最为不能接受的失败:“你怎么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