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她把决定性的证据放在哪里? 祝央身子往前倾了倾,像是听到他内心疯狂的盘算一样,嘴唇轻启:“闻闻看你的手。” 尖嘴猴腮心里一跳,迟疑的抬起手掌,放在自己的鼻端,突然脸色就变了。 因为他从自己手上闻到了一股明显的花香。 住在丛林里卫生条件有限,除了祝央和魏江离两个讲究矫情的,也不是每个人早晚都洗手洗脸,尤其尖嘴猴腮这样对个人卫生不怎么在意的。 身上混杂着汗味泥味,多了种味道也不显眼,只要不刻意去闻,很容易忽略。 而此时他脑子早已品出这人怎么算计他的了,果然祝央道:“晚饭我在你碗底抹了花汁,别怀疑,这待遇只你一个人有。” 说着她便站了起来,对山洞里众人道:“都说让你们注意卫生早晚洗手了,就是不听,这下好,抵赖都抵不脱了吧?” 徐骁捡起地上那条死透了的蛇,放在鼻下闻了闻,果然闻到祝央说的那股花香。 说明了这玩意儿就是经尖嘴猴腮这家伙的手里出来的,再加上前面的事,怎么都抵赖不了。 见事已确定,最先反应的是高管,他上去揪着尖嘴猴腮的衣领就想揍他:“你他妈还想杀了我们是吧?” 结果拳头没上去,自己反倒血流了一脸。 原来是尖嘴猴腮掏出一张薄薄的刀片,将他割伤。 做贼的,刀片哪儿能离身?割包割袋的吃饭家伙,非常情况下用来自保也是可以的。 高管吃痛松手,连退两步,不敢再和他正面对上。 他没料到这比他足足矮一个头的瘦猴子居然藏着这么大的本事,连忙冲徐骁道:“徐哥,快,快抓住他呀,抓住这个杀人犯。” 徐骁无语,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人高马大一男人,比不上二牛还打不过一根麻杆儿?就一张小小的刀片就缩成这样,那还不是刀呢。 凭力气按住了人,任他什么本事也使不出。 尖嘴猴腮拿着刀片对着众人:“别过来,警告你们别过来啊。” 这家伙还是惜命的,知道今天是不能好了。 就想着认怂求情,一张尖鳃猥琐的脸突然就做出了可怜卖惨的表情:“求你们了,我只是不想死而已,原谅我这次吧。” “三条人命呢,你说怎么原谅?”徐骁道。 “他们也不是好人。”骗子立马咬出死者来:“那老头,拿糖和零食哄小女孩儿,我无意中捡到他的本子看见了,里面还有照片。” “后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撕了扔了而已,无非是怕被大伙儿知道丑事,嫌弃他撵出去,他这年纪了,在这儿就是死路一条。” “嘿嘿!混我们这行的,什么样的坏人没见过?这老东西好色又没钱,一把年纪也奈何不了年轻女人,就不要脸的对小孩儿下手。” “我杀他怎么了?杀他是替天行道。” 祝央听了像是一点不意外:“这倒是真的,他要当时没死,这会儿我也送他去西天了。” 小偷儿一懵:“你知道?” 那实在不难猜,即便不以险恶的用心推论,那钥匙扣里的照片也很说明问题了。 虽说是老头儿死后。祝央才查户口般的将所有人的背景了解了个遍,但一开始大伙儿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为了拉近距离建立信任,总不可能是一个名字就算了的吧? 尤其老头作为年迈体衰的弱者,为了争取到众人的同情和保护,可是说过自己无儿无女孤苦无依的,就靠给人看守废弃工厂过活。 如果单纯只是喜欢小孩儿请他们吃糖,人家就算送点小玩意儿以示感谢,会送和母亲的合影照片挂坠?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还有那笔记中的微妙措辞,与其说是备忘,更像是记录战利品般。 小偷儿像是见到了曙光:“哈哈!对,你知道就好,怎么样?那老家伙确实该死吧?” “还有那个女的,当时你们出去了可能不知道,咱们几个吵了架,她就拉着我抱怨家里的事。” “说是害怕自个儿不能回去没人照顾儿子,说他姐姐要是还在好歹有人带他,又一股脑骂她男人要是再娶的女人打她儿子怎么办?还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冲动。” “嘿嘿!你品品这话里的意思?她当后妈的你知道吧?继女死了,怪自己太冲动,担心又有后妈虐待她自个儿的孩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