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需要诸位辅助。” 又对为首的那官员道:“还劳烦方大人派人将千里迢迢赶过来的难民聚拢,统一发放路资。” 又招几个人过来:“你们带一队先进城将银钱打散,一会儿让方大人他们的人组织记录,务必发放到难民手里。” 她这做法在官员们看来蠢则蠢,态度倒还是这么回事。 在场的官员是封地的地头蛇,这里又龙蛇混杂秩序混乱,以前下派到这里的长官,懂事的做个架空傀儡还好,要真想往这滩池子里伸手的,下场都不见得好。 小王爷的生母摆出这姿态,兼他们孤儿寡母,倒也识趣。 有消息称这女人一路上跋扈难缠,看来也是个识时务的。 这还不算,待祝央将事情安排下去,便有几个健壮侍卫抬了几箱子银钱出来。 箱子一打开,真叫晃花人眼。 数量之巨,连在场的官员看了都忍不住面露贪婪,到底这个地方太穷,民风又彪悍,刮地皮都刮不出二两油来,还得防着刮得太狠被强贼闯入家门剁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这里当官是有生命危险的。 来投奔的难民自然在受灾的总人数里不算多,但多少这词那是得看对比的。 这个所谓的数量少,那也是以万为单位的,自然祝央拿出来的这些钱看着多,实际下发到人头也就每人几两银子。 而几两银子在这个世道完全可以活命了,就连朝廷赈灾的灾款下发到百姓手里,恐怕也没有这么多。 那些官员心里大骂败家娘们儿不知人间疾苦,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醒她一句可以做削减。 要不是她出手实在豪阔,都有人想添一句钱不够,让她再加点吧。 至于她吩咐的事,官员们就更乐意了。 立马安排了城内能调动的所有守卫衙役甚至各位府上的家丁出来‘帮忙’。 这母子俩一路走来名声颇显,连京城里的万岁爷都时不时提及,一路上快马加鞭的追赏过不少东西。 想捞点好处倒是不好从他们身上硬来,但无知妇人自己把钱撒出来,就别怪他们捡了。 也就是说这些人只打算让那钱在灾民们身上过个手而已,但既然不撕破脸皮,自然得多派人手。 又因这财物到时候分散,与其统一收拢,大官员全得,小官可能喝汤都够不上。 倒不如这会儿各凭人马本事,捞到多少都算自己的。 于是一个个恨不得将自己家里的男丁全撵出来捡钱,一路来 ‘帮忙’的最小十三四岁都有,实在让人无语。 可小王爷和阿远侍卫以及旁人看不见的何柔佳,从开头那官员出言不逊,到祝央好言好语甚至有些处处退让的态度时,便开始心里肝颤了。 一路走来没人比他们知道这家伙的跋扈嚣张,丁点亏都是不肯吃的。 宁可事情难办一些,也乐意出那口恶气,就如何柔佳所说,其实她根本不必在当时那个时机在王府闹翻。 避过了大庭广众,就是想暴打齐王一顿,或者将那傻逼药茶灌王妃嘴里,都不是事,还不需要这么狼狈。 可她就是连那一时之气都不忍。 但这会儿她却没有动辄将这些脑满肠肥,荒凉之地都能养出一身肥肉的家伙拍城墙上。 不可能是这家伙突然就知道低调谦逊了,那只能是这些人在她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