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这实在是没办法了呀!”季婆婆说着说着就流泪满面了。 “我听说有卖猪的,立刻跑下来了,谁成想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我可怜的囡囡啊!”季婆婆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卖猪肉的大姐也听哭了:“老姐姐,我也不知道你们家是这个情况!要不然一定给你留着啊!” 她家以前是开养猪场的,虽然苦点累点,但赚得也算不错。今年把养殖场规模扩大了一倍,养了三千头猪。 “整整三千头啊!全被冲走了!”她心疼地直锤胸,“六月的时候官府就开始收猪,但那个时候母猪刚配完种,大部分公猪也没到出栏的时候,就想着再等等。结果等着等着雨就来了。” “那水啊,你是真的没瞧见,我刚和儿子商量着把猪宰了能卖多少卖多少呢,泥石流就来了!官府通知我们撤离,但我们还有三千头猪啊!救援船就那么点,我抱着一头猪仔还没厉害村子,泥水就冲下来了。三千头!三千头啊!” 她不断地重复着“三千头”眼睛通红。 “家里刚盖了三楼的小别墅也没了,还欠着银行一百万的贷款。眼瞧着连饭都吃不上了,只能狠狠心把最后的猪仔卖了。”她说着一脸的心疼,“猪仔跟着我们一家也没啥吃的,四个月就长了十斤。宰它的时候才这么小。” 她比划着,也就一个能抱在怀里的大小:“我什么时候养过这么瘦的猪啊!它都没长到大肥猪,就被宰了拿来卖!” 两个老人再也忍不住,抱在一起哭,哭她们的命苦,哭未来的渺茫,哭日子究竟怎么样才能过下去。 饶是俞悦桐心硬如铁,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叹气。 这场大雨中,遭罪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如果一桩桩一件件的数,那根本数不过来。 俞悦桐等她们哭得差不多了,才安慰道:“水退了,向未来看吧。日子再难都得过下去不是?” 这个道理谁都知道,z国人可以说最能吃苦也最能承受磨难考验的一群人,外面炮火冲天,国内大部分人只要能活下去,都还在想办法找活下去的道路。 俞悦桐在这种情况下走不了,干脆在她们哭完后建议了几句。 “阿姨,奶这个事情,也有办法的。猪蹄鲫鱼这些不太好买,但你问问有没有卖黄花菜干的,黄花菜也是下奶的。还有莴笋黄豆花生这些,你多试试。实在不行你问问让新月姐去宠物论坛问问。一般家里有养猫养狗的会囤一些奶粉,虽然不是婴儿奶粉,但好歹是奶。”同一个小区,俞悦桐很同情她们的遭遇,但不会随意卖东西。 在这种世道,露富无疑是种愚蠢的做法,像俞爸爸那样的“傻白甜”都会在家族群里“藏一手”只拍一些肉不多的素菜,更别说像俞悦桐这种心硬如铁的老油条了。 “还有一些本地的钓鱼论坛,现在肯定有钓鱼佬把钓鱼当成事业,问问他们有没有鲫鱼比死守着菜市场有用多了。” 对家里三千头猪都被冲走的的老奶奶,俞悦桐也提了个建议:“往后这猪肯定还有个价格高峰期,你去米厂那里问问,肯定有库房被水淹了的米糠。实在不行去找点螺,不拘什么田螺,田螺养猪肥得快,这玩意想着在树干上好找的很,你多摸一点,回去丢点树叶草什么的就能养起来了。再说了,你养猪这么多年,买猪仔肯定有门路,买点米糠种点野菜牧草再养几头猪,日子慢慢也能过起来了。” 俞悦桐给的办法可行不可行还是个未知数,但乍一听还是很有道理的,两个老人哭了一场情绪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擦擦眼泪眼里燃起了希望。 “我试试,我这就会去让我儿子问问,悦悦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她翻遍了身上的口袋,最后找了到了一颗糖塞到俞悦桐的手里,“甜甜嘴,悦悦你拿着甜甜嘴。” 这颗糖不知道放了多久,隔着糖纸就能看出糖果被融化了,外壳还带着温度,能看出老人家是格外珍惜的。 卖猪肉的老太太也一个劲地说:“小姑娘读过书就是不一样!” 两个老太太终于舍得放人,俞悦桐也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老实说,虽然在末世摸爬打滚了那么多年,重生后又在各国做了那么多的“生意”,但俞悦桐说话做事并不圆滑。 本质上还是那个社恐,只是碍于生活的压力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前行。 如果可以的话,俞悦桐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