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上的各种伤痛,恢复走路虽然很痛,却也不是不能忍受。如今每天走上几步路,不过就是多出点汗罢了,倒是胡澈看着比他还紧张的样子:“澈哥在,我才能这么三心二意。对了,澈哥,咱们给那位找点乐子吧?” 胡澈对他的提议并不感冒:“拿那位找乐子,小心别把自己给绕了进去。”现在二皇子只不过是暂时收手而已,又不是真怕了林胡两家。再说,他们两个小虾米,人家二皇子真火起来,伸伸手指头就摁死了,还拿来找乐子呢? “我是说找谢世子的乐子。”曾经身为纨绔子,他当然明白在纨绔圈子里,最让人看不顺眼的无非是那些被家族重点培养的子弟。哪怕他大哥林炎和谢世子根本就素未谋面,也不妨碍谢世子想要给林炎找点麻烦。 而这位谢世子不过是个纸老虎。谢帅早逝,长公主为人强势,对于独子几乎是一力抚养。这里不得不说长公主的脑子转不过弯来。长公主嫁出了门,那自然是谢家的人,在天家眼里,她那商姓前面都得打个问号。没错,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谢世子是从小在宫里面和皇子们一起读书,但是现在也看到结果了,哪里会教出什么好的来? 同皇子读书是一件苦差事,给皇子们上课的太傅和先生们多半是朝廷要员,能够抽出来给皇子们上课的时间并不多。上课的重点自然是皇子,一个长公主的儿子混在皇子们中间,想要得到太傅们的另眼相待是不太现实的。 小孩子年纪小的时候活泼好动,注意力容易分散,一旦缺乏管束,最终的结果就是个纨绔。在这一点上,林蛋蛋十分有发言权。 而想着要好好教导谢世子的谢家人,却因为长公主的手段插不上手,等到了现在,谢世子的性格已经定型,也不知道长公主到底后悔了没有。反正谢家已经悔得连肠子都青了。现在谢世子还没有继承爵位,但是有长公主在,谢世子要袭爵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到时候,谢家这一代就算是完了。 林淡轻轻松松道:“咱们先把谢世子变成谢思兴吧?” “说得轻巧。”胡澈想了想谢家的各种关系,颇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谢世子的名声已经够坏了,从这一条上面下手行不通。若是想用别的手段,谢世子身边的人手可不弱。”若是有什么法子把谢思兴的世子名头撸下去,谢家一定第一个出手。 啧,对付一个到处是破绽的谢世子罢了。林坏蛋休息好了,从胡澈怀里站直了自己走:“还是从名声方面。现在的这些坏名声对他无碍,那就让传一些让他有碍的名声。他不是在城卫营挂职么?澈哥,你知道守城门其实是个油水很厚的职位不?”当初把他大哥连夜送出城,宵禁了的城门是那么好开的吗?这其中没有谢世子的手笔,他脑袋摘下来当凳子坐! 胡澈反问:“从商人和老百姓手里面寻摸个三瓜两枣,也叫油水很厚?” 林坏蛋狡黠一笑:“当然不只这些,若是从陛下手中寻摸呢?” “你是指……贡品?”胡澈想了想,摇头道,“谢世子哪里有这样的胆量?再说,他也没这个权利收受贡品。” “是真是假根本就没关系。咱们只要让言官听到这个流言就行了。”言官们相信,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只要他们下手调查……呵呵,咱们的谢世子做下的那些肮脏事情多了去了,整不死他也能让他脱层皮。 再说,在上辈子这位谢世子是真真正正贪下了许多贡品的,而且贪下的数额触目惊心。他当年下了死力气查,也就摸到了这位头上。现在看来,谢世子的上线是二皇子,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牵连到二皇子,哪怕让他关个几个月禁闭消停一会儿,也是好的。最起码,在他童生试考完之前,不管是二皇子也好,谢世子也好,最好都安分一点。 倒是,二皇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在林淡“按照惯例”地散布流言的时候,没有避着胡澈,完全没想到他的行为给胡澈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窗户。 胡澈抱着暖手捂,喃喃自语:“原来流言还能这么用……” 黑白花的胖兔子在他腿上拉了一颗圆圆的便便。 胡澈拿起来一看:“什么东西,还热热的。” 然后暖手捂就在他的注视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那是什么东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