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清和余道长已经打包好了行李,看到他们回来,急冲冲地来问:“什么时候走?” 胡澈不知道两位先生竟然对北地那么向往,只能让他们失望:“不知道,任命还没下来呢。” 白正清把脸一拉,包袱一扔:“朝堂办事如此拖沓,可见尽是尸位素餐之辈!” 卧槽!先生您这句话可把我们林胡两家人都给骂了啊! 但是自家先生,又是要陪自己去北凉县,林淡和胡澈只能把这口气给咽下了。但是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 这事情毕竟没有公布,胡澈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照旧日日去翰林院点卯。林淡就在家里,除了准备各种行李之外,还派了家人去北凉县早做安排。 若是时间再拖得久一些,恐怕他们到北凉县的时候,就已经是冬天了。到时候这日子恐怕更加不好过。而且前任县令的死,总让他觉得有些蹊跷。 过了两天,蔡国公府给他递了一封信,内容倒是很正常,讲的是关于加订兔皮褥子兔皮裘的事情。送信的人,却是蔡崇。 蔡崇现在算是真的进入了蔡国公府的班底了,他的脸上也稳重了许多,等林淡看完信,才笑道:“本来送信这事情,是甄慢要来的。不过国公爷说他性子太慢,恐怕说不完,就让我来了。” “甄兄大度之人,定然不会为了这等小事生气。”林淡把信重新折好,“劳烦蔡兄稍待,我这就写回信。” “嗯。”蔡崇点点头,“听说北地一个县令押送物资的时候,被野兽给咬死了,尸骨无存。北地不太平啊……”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这送信只不过是个幌子。 既然蔡崇起了一个头,那林淡也就顺着接了几句话。两个人三言两语的把大概的事情给说了一通,林淡的回信也写好了。 林淡等着墨迹晾干的功夫,和蔡崇继续说道:“蔡兄还帮我带一句话给大人,让他不必担心生意的问题。” 蔡崇听出林淡要跟着去北凉县,不由得噎了噎:“你自己这身子骨……你倒是想清楚了!”站在蔡国公的立场,其实他是希望林淡能去北地看看的;但是他也不希望林淡真的就倒下,至少在老国公看来,林淡的身体情况在冬天去是不合适的。 蔡崇作为同窗好友,也是一样的观念。不过他的私心里,林淡还是留在京城的好,舟车劳顿的,可不是说笑的。好不容易养回来一点的身体,就这么折腾来去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林淡等他气头过了,才微笑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一次去北地,余道长也会跟着一起去。余道长的医术,你是知道的。” “医术是医术!医术再好,能……”能把死人救活吗?蔡崇一阵火气刚压下去,一阵火气又窜了上来。 林淡倒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露出一个略显缥缈的笑容,把晾干的信纸折好了塞进信封里,说道:“我就是知道的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在京城这么养着,又能有多少时日呢?还不如陪在澈哥身边。” 蔡崇一噎,眼眶瞬间就红了:“可你也不必……唉……”他赶紧接过信,头也不回地走了。再待下去,他恐怕就要泪洒当场。这可不行! 没一会,胡澈回来了,他看林淡的表情正常,有些莫名其妙道:“刚才进门的时候碰到了蔡崇兄,看到我还瞪了我一眼,这是怎么了?” 林淡拿了个水杯出来,给胡澈倒了一杯茶:“没什么。我跟他说了我要和你一起去北凉县,他大概觉得不妥。” 胡澈一听就知道这小坏蛋又在使坏了,自己还给背了锅。 结果他们两个人都没想到,调令竟然来得如此之快。就在蔡崇到访的第二天,胡澈就接到了调令,让他半个月内到北凉县。 林淡没有二话,接到调令的第三天就收拾了东西,和胡澈两个人带上几个护卫仆佣,轻车简从地去往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