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点微末恩情,道门对他早就已经回报了,如今应道长再这样…… “不要想太多。”应道长表情轻松,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些人留着也不过是助纣为虐罢了。谢帅一世英名,没想到竟然生下这么一个玩意儿。” 这话简直不像是一个有道之人所说的。显然谢思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这位道爷十分恼火。 其实从大义上来讲,国家怎么都不该存在什么谢家军蔡家军之类的。除了一些有封地的所谓诸侯,能够养上少则数十多则数百的武装力量之外;其余的军队那都是属于天家的。 可是天家在这方面做得有所欠缺,又不是直接领导,就被一些直接领导的将领们钻了空子。 别看在朝廷上论吵架,武将们永远都不是文官们的对手。但是真要碰上动荡,文官们全捆在一起,也不够人家一个小指头的。 撇开这些不提,军队从来就不属于私人。谢思兴别说如今不过是一介白身,就是他还是世子,那也轮不到他指挥任何一个士卒。 应道长活了这一大把年纪,当然知道现实和规矩有许多出入。不过在以前,那是眼不见为净,现代都造反到他跟前了,他有能力,当然要管上一管。这和林淡倒是关系不大。 林家的车队此刻已经收拾妥当,按照吩咐,依旧在官道上看似不紧不慢地前进,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其实除了牲口之外,包括白正清和余道长在内的所有人,此刻内心都十分忐忑。他们和普通人的区别只在于,他们能装罢了。 等到了晚上,回到车子上的只有暖手捂,依旧不见应道长和林淡的时候,白先生已经快要跳脚了,推着兔腿问道:“我们家蛋蛋呢,哪儿去了?” 暖手捂昨天打洞累着了,白正清的武力值它又不看在眼里,睡得四仰八叉,动都不动。 白正清瞪眼。噫!这死兔子,怎么一点都不像他两个学生一样尊师重道?它主人们看到他都得乖乖行礼,区区一只暖手捂,竟然敢听见他问话,连眼皮子都不掀?简直岂有此理! 和以前一样,慢悠悠用完晚膳,又慢悠悠地在营地里带着两个小道童遛弯的余道长,看到白正清正准备撸袖子教训兔子,慢悠悠地和兔子打了一声招呼:“哟,暖手捂回来了啊?” 暖手捂抖了抖耳朵,示意自己听到了。除了主人之外的人类都不是好人类。它今天好好的打着洞,竟然有人连人带马摔进来,毁了它好多个洞。它打个洞容易么它?它这是在赶路的途中,百忙之中才能挤出一点时间挖坑的好吗?就这么被那么多人一下就给毁了。先在兔子正伤心着,不想理人。 两个小道童如今已经从童子长成了小少年,跟着余道长天南地北地跑,性子比同龄人要稳重得多,见状心下好笑,却只是抿了抿嘴角,等拐过一个弯,才对余道长说道:“师傅,我们养的兔子怎么就不如暖手捂好玩?” 也一样是从兔房里抓的,也一样是从小兔子养大的,也一样精心饲养,结果……唔,兔子肉好香啊~余道长显然也想到了,对两个小徒弟说道:“林七爷不是在北地养了许多兔子么?咱们到了北地就有的吃了。” “可是林七爷养的兔子就那么点大,还不够一口的。” 眼看着师徒几个陷入到对兔肉的畅想中去,林祥带着白正清急匆匆过来问了一句:“余道长,白先生,那位怕是撑不住了,就这么放着吗?” 余道长抬头看了看天色:“嗯……一会儿你把人给我吧。”等天再黑一点,他去找个地方远远地扔去钓狼。北地严寒,现在晚上这天气,放在南方已经是冬天了。他两个小徒弟还在长个儿,可不能落下什么病根,看看能不能弄几张狼皮褥子。 余道长应下这事情,林祥放下了一半的心,还以为余道长是打算救一救谢思兴,完全没想到余道长是打算把谢思兴灭口,还感谢道:“那就有劳余道长了。” “嗯。”余道长看出林祥的心思,也不戳破,还宽慰了一句,“你家主人身边有应道长在,安全无虞,尽可放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