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哪里想得到这许多? 所以,他爹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 胡阿妮感觉有点小受伤,收拾起蔡家来就更加凶狠。 蔡逸春当天就被带回了县衙,一同收押的还有蔡家的一干家丁。说是家丁,其实比起县城内的那些兵卒都要更厉害。一个个都身着皮甲,甚至还有几副盔甲,武器也十分精炼,不仅有刀枪剑戟,还有长弓劲弩。阿乐带着人去抓人,一时不察险些着了道。 带伤回来的阿乐和众多水匪·义军·工匠·护院的心情很不美好。不过他们能从一场叛乱中脱颖而出,而且还好端端地活到现在,人数虽然少,可个个都不是善茬。一身实打实的杀气一出,那就是活生生的煞星。 别说只是几个受过一点训练的家丁,就是蔡逸春都要腿软。再说他也不觉得自己就会命绝于此,当下一边抵抗,一边派人去保城关报信。 坐在唯一有稻草的一间牢房里,蔡逸春的形容略显狼狈。不过阿乐并没有对他私底下动什么暗手,倒是让他看起来还好。 他样子笃定地盘坐在草堆上,让原本惊恐惶然的一众家丁很快就平静下来,渐渐地小声议论起来。 “咱们老爷可是蔡家旁支,那县令算是什么东西?” “就是,他出事,咱们老爷都不会出事。” “现在把我们抓进来,等着一会儿要请我们出去可难咯!” 几个家丁的谈论声,从原本的窃窃私语,渐渐变得大声起来,很快就拿出了平日里身为蔡守备家丁的张扬派头来,还对着狱卒老汉指手画脚,一会儿要吃的喝的,一会儿要骰子被褥。 狱卒老汉耳背,就算听到个一鳞半爪,也权当什么都没听到,半阖着眼睛,坐在长凳上,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连一碗凉水都不给他们倒。 几个家丁那是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然而他们关在牢房里面,身上被搜得连一个小刀片都没有,对着坚固的牢房,只能徒呼奈何。 蔡逸春内心已经颇有些恼羞成怒,低喝一声:“住嘴!” 一干家丁立刻闭上了嘴,虽然觉得这会儿冷的慌,但是想到很快他们就能把这小县令拿下,顿时就觉得兴奋起来,决心一会儿让小县令也吃吃他们现在的苦头。 蔡逸春却没有这份闲心。他是知道来了个新县令,但是并没有特意调查过。北凉县是个什么地方,全大商的人都知道。要是有关系的,谁会来这么个地方当官?一个县令而已,也不是之前那些谋求升官的官员会当的官职。过来的官员,无异于发配边疆,要是碰上保城关守不住,小命都难保。 他想到今天被围堵在自家院子里的场景。当时各种混乱,他没有顾得上仔细打量,如今回想起来,却发现那些汉子们看着行事自有法度,显然不是一般的家丁护院,要说是军汉,却也不太像,倒是更像盗匪……只是盗匪哪里会禁得住管束? 他左思右想不知道究竟,只盼着自己在保城关的结义兄长,能够快快赶来救他出去。蔡国公府上的关系是他攀扯来扯虎皮的,但是自己那个结义兄长却是真真的生死之交!别的不说,结义兄长的家眷全都在他家里养着呢。 至于到时候这个胡县令该怎么处置,还是两说,可怎么都不能和上一任一样了。 说他杀了上一任的北凉县令?笑话!别说他胡县令拿不出证据来,就算是能够拿出证据来,又能够拿他怎么样?他结义兄长可是千户! 他在这边想着,牢房又不见天日,不知道时间长短。家丁们却已经觉得等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长? 家丁中有些骚动,一个略微威严一点的家丁说道:“急什么?你当保城关是在北凉县城边上?外面还下着雪呢!” 众人一想也是。这路上行路困难,救兵明天能到就已经算是快的了。虽然牢房里很冷,还没什么东西吃,可是这会儿他们“想通了”,心里面只是把如今受的这份罪记得更牢。 牢房里一片漆黑,牢房外面也已经是华灯初上。 阿乐有些忐忑地在后衙院子里徘徊。 阿祥走过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按说一定能躲开的一脚,却踹了个结实。他微微吃惊,随即打趣道:“林乐大人这是新官上任,腿脚已经软了?” “去你的。”阿祥没有用什么力气,踢在自己腿上不痛不痒,阿乐还是团团转圈,“你说我帮着大郎……帮着二爷做做事也就算了,怎么好当个守备呢?”那可是当官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