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马场?你要是有心想要马,就让小国公他们去开马场,适当的时候给点助力,到时候咱们直接买马就行。数量不多的话,他们难道还会不同意?再说他们肯定有自己的马场。” 马场的利润放在林金蛋面前滚了滚,他想想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他对相马勉强能说出个五四三来,对养马真的是一窍不通。如果要开马场的话,投入势必不是一个小数目,刚刚收回去的一盒子金条砸下去,恐怕未必能听见水花声响。 可是放弃掉这么一条金光灿灿的财源,他又有些不甘心,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纠结,最后被胡澈揪起来,背了两篇文章又讲解了半天释义,才终于身心俱疲地躺平睡觉。 而这时,蔡逸春案的卷宗已经通过驿站,出现在了皇帝的御案上。 胡澈作为状元公,虽然下放到了地方,也不过是因为便宜行事罢了。朝廷的人才并没有富余到让一个状元真的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县令。反过来说,要是胡澈连个县令都当不好,那对他将来的仕途必然会有很不利的影响。 只不过如今的胡澈哪怕再特别,如果不是蔡逸春案实在太过骇人听闻的话,这份卷宗也不会过皇帝的眼,顺便还有他的奏折也放在了一起呈上。 “不仅谋害朝廷命官,还窝藏逃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守备,呵。”皇帝看过之后,把卷宗一丢,示意边上伺候的太监拿去递给四皇子,“小四,你看看。” “是。”四皇子从今年起,就被带着在皇帝左右,学习如何处理政务;但是功课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忙碌得再也想不起要养什么异兽。 蔡逸春案只是这一系列卷宗的总称。其中涉及了诸多一并处理的案件,包括他窝藏的五个真正的江洋大盗,全都是手下有着数条人命的凶人;另外还有因为各种罪名被官府通缉的案犯八人。案件涉及到的地区几乎遍布整个大商。胡澈递上来的奏折中,还包括了一些案犯们的贼赃的藏匿地点,以及一些处理贼赃的接头点和线人之类。 这些线索是胡澈审讯出来,却没办法处理的。刑部已经派人着手处理了。如果在后续问题上,他们再出纰漏的话,恐怕真的要吃挂落。 几位重臣走出御书房的时候,表情都很沉重。发生这样的事情,于胡澈而言自然是大大的功劳;但是对很多人来讲,都逃不开一个失察之责。 有人对着胡高旻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胡大人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胡高旻脸上不动声色:“过奖过奖。”他就是生了个好儿子怎么着?不服气,来咬他啊! 那人被气得顿下脚步,等到所有人都走开了一段才轻嗤:“得意个什么,还不是娶了个男妻断子绝孙……” 他话还没有说完,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一抹紫色的衣角,正一品的官袍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如遭雷击,眼睁睁地看着林永年用一种老人家的速度,慢悠悠地踱着步子离开。 他忍不住抬手甩了自己一巴掌。他都这把岁数了,怎么都还管不住这张嘴呢?那些话放在心里面想想不也挺好的。胡澈做得再好,也不过是“嫁出去”的儿子,和胡家的关系总归隔了一层。至于胡高旻那个大儿子,虽然也还不错,可是比起这个小儿子来,那要差得远。 至于林家,第三代最好的那个也变成了半个外人。再说一个短命鬼,捞了那么多的名声有什么用处,能不能活着从北地回来都还是两说。其余的几个林家的小子,不过才刚过童生试罢了。皇上对林家也不如早前宠信,林家风光不到什么时候了。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四皇子,问道:“小四对胡县令的奏折是何看法?” 四皇子在位子上给皇上行了个礼:“回禀父皇,观奏折所言,儿臣觉得胡县令对治下颇多想法,但时日尚短,具体作为尚且有待商榷。”他看皇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至于胡县令所说的两项请求。人,大可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