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看到他们一堆人过来,忙忙碌碌地招待他们洗漱吃饭,之后又对林淡说道:“暖手捂也在呢,大郎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兔子,他想看他男人!在虎子沟牧场,他的日子是过得多姿多彩,但是回来的这一路,简直闲得发慌。这可和去的时候不一样,去的时候满怀憧憬,难得能够自己骑马赶路,也觉得很新鲜。都没感觉到过了几天,他们就到了虎子沟。 可是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归心似箭,路上还没什么猎物打发时间。等到了临近北凉的地盘,他又被塞进了马车装病。林蛋蛋的心情不是很愉快,不过他还不至于迁怒别人。 “暖手捂怎么在牧场?”它和澈哥的每日一架不打了? “这不是暖手捂到岁数了,来找伴儿嘛!”管事乐呵呵地笑道,指了指兔房的方向,“前些日子京城来的种兔都送到了,全都在呢。” 说到这个,林淡总算有了点精神,刚想说什么,林乐就走过来组织:“大郎,你该休息了。” 管事的一听,心下一凛。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位的身子骨不好,这会肯定已经累了吧? 他们出发的时候,林淡是坐在马车里的。管事只以为是去求医问药,这一次回来见林淡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一些,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只是他还是有些想当然了,就算是求医问药有效,林淡的病体有所好转,可就算林淡没病没痛的,这么长时间的舟车劳顿,就是普通人都得累,他怎么还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尽想着在林淡面前露脸呢? 林淡倒是被林乐这么一提醒,想起自己还是个病号。暖手捂……算了,“到了年纪”的兔子,不太好抱着睡觉,有什么还是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吃完早饭,林淡就去看了一眼兔子。 暖手捂大概是知道林淡来了,林淡还没到兔房,它就飞快地冲了过来,还跟狗一样抱住林淡的大腿,倒是没有什么猥琐的动作,而是仰着头看着林淡:“叽叽。” 暖手捂基本不叫唤,除非是被惹急了。 林淡听到暖手捂叫,十分惊讶,从一张毛茸茸的兔脸上,愣是看出满脸委屈,蹲下身摸了摸兔头:“这是怎么了?”不是生小兔子呢么?怎么就委屈了呢? 他走之前被不小心削掉的一簇毛已经长好了,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倒是摸上去兔子瘦了一些。不过生小兔子嘛,瘦一点是正常的。身上比以前在家的时候要脏一点,这不是在牧场,和在家里的环境不能比么,也是应当的。 暖手捂把脑袋往林淡怀里一塞。 林淡把疑惑地视线投向管事:“它是怎么了?不喜欢这里的母兔子吗?” 管事忍着笑,说道:“不是,它喜欢的。”有了昨天的教训,管事不再敢卖小聪明,把暖手捂来了之后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它喜欢那只白兔子。不过白兔子不喜欢暖手捂。” 管事路过兔房的时候,给林淡指了指。雪白雪白的动物确实讨人喜欢,林淡看着……都胖成那样的兔子了,绝对没有他家黑白花的暖手捂可爱。 大规模养殖的兔子,可不比林淡刚开始的几十对兔子,不可能打扫地那么干净,味道还没到门口就冲了出来。 林淡上辈子就习惯了,倒是没觉得怎么样。 管事领着他匆匆走过,并没有再讨好地带他进去看,一直走到一间特意布置过的房子:“这是小人给暖手捂布置的婚房。” 林淡想到在京城里暖手捂的院子,看看房门上还像模像样地用贴了红纸剪的双喜字。这哪里是一只兔子,简直就是一只兔老爷! 屋子里一只体型比暖手捂略小的黑兔子正团在一条毛毯上吃草,黑兔子全身没有一根杂毛,要不是它在动,林淡几乎都不觉得那是一只活物。 “黑兔子看着很精神啊。” 管事一听,抿着嘴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