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来当先生,能够学到这种程度,除了一半天赋之外,还有一半是靠苦读,根本就没有什么闲暇时间来习武,充其量不过是拉点花架子出来;也就是最近和蔡国公府走得近,而且还要跑新商道,才真正打了一点基础。 这么一点点基础,遇到暖手捂这种史无前例的凶残兔子,那是抵不住一个蹬腿的。 在林淡身边跟了几个月的亲兵们倒是速度快,只是他们劝不下暖手捂,也不能真正对肥兔子下狠手,就算是下狠手,他们也未必能打得赢兔子,最起码他们是跑不赢兔子的。他们只能围住了不动。 “暖手捂,过来。” 暖手捂听到林淡声音,似乎察觉到他真的生气了,慢慢跳下脚垫,还从田埂边咬了一朵小花给他。 亲卫们:卧槽,这兔子成精了! 林淡不吃这一套,蹲下身把兔子“嘭嘭”拍了两下:“怎么见人就打?跟谁学的?” 林淡对待自家兔子,当然不可能和对待散养老虎一样,两巴掌直接就拍死了,再加上兔子一身厚毛,只拍出几根换下的毛飘散在空中。 暖手捂不痛不痒,任打任骂。 蔡聪被扶在田埂边坐着,林淡把兔子塞过去给人当靠垫:“蔡兄,你没事吧?” 蔡聪靠着厚实的兔子,喝着调好的蜂蜜水,揉了揉胸口:“还成。”摔下去的时候真的是眼前一黑。 林淡久病成医,看看应该没什么事情,不过也不好说,对身边的亲卫们吩咐:“今天就到这里吧。蔡兄,我们先回去,找余道长看看。” “好。”蔡聪也不敢大意。 结果当然是没什么毛病,就是踹岔了气,摔下去在田埂上,也没有什么硬物。林淡不放心,愣是让余道长给开了一个疗程的调理方子。 蔡聪倒也不是不想调理,只不过:“为兄在北凉至多停留五天,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了,这一个疗程就是二十一天,为兄在路上喝不了,不是浪费么?” “路上有什么喝不了的?”林淡盯着蔡聪喝药,“你马车上不是有煮茶的小炭炉么?路上拿来煎药也是可以的。这一路过去的路已经多少修了一些,没有上次那么颠簸了。蜜饯我也给你准备好了。” 暖手捂人立起来,和主人保持一致,盯着蔡聪喝药。 胡澈从衙门回来,就看到蔡聪端着一碗药满脸愁苦:“蔡兄病了?药,要趁热喝。” 蔡聪被三双眼睛看得两眼一闭,捏着鼻子一口闷,随即往嘴巴里塞了一把蜜饯,还抹了抹眼角。他最讨厌吃药了,最最讨厌吃药了!谁逼他吃药他就和谁拼! 林淡……不能打。 暖手捂……打不过。 胡澈……更加打不过。 ……算了,蜜饯挺好吃的。 “蜜饯还有吗?” “有的。”林淡点头,“不过不能多吃,每天就这么一点,还是喝完药再吃吧?” “好吧。”人在兔眼下,不得不低头。 等胡澈知道蔡聪喝药的原因后,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郑重其事地向蔡聪作揖告罪:“这事情还是小弟的不是。日前我带着暖手捂去压着刑囚收割的时候,暖手捂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看到刑囚站着偷懒,就去把人踹地里……”还是跟着看守的军汉们学的。破兔子学打架可快了。 蔡聪一脸郁闷地回去“养病”了。 荞麦田的收获也陆陆续续报了上来。 今年的收成比起往年来,只要眼睛没瞎都能看得出多了不少。但是究竟多了多少,这还得过称。 “六十三斤!” “六十九斤!” “七十二斤!超过七十斤了!” 衙门里的从田间地头汇报来的数字,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刷新。一群官吏熬得两眼通红,兴奋得根本就睡不着觉,恨不得亲身撩起袖子下田干活去! 几个学子已经兴奋得下笔都在哆嗦了:“丰收!大丰收!” 县志里有记载。北凉县内栽种甜荞麦,往年的亩产量基本在三四十斤左右,非常低。就算是比较好一些的,亩产量也极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