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了?” 杨歆琬摇头把他的手甩了下去,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她千辛万苦生的孩子,凭什么要给别人,再说要是楚煊死了,传位给平哥儿,他那么小要历经多少多少磨难,姜成袁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一定能护得住。 杨歆琬握住了他的手:“我是个胆小鬼,我只是想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不要经历任何的磨难。” “你刚刚说的话可不像是胆小鬼。”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夫人胆子那么大,弑君的话都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楚煊重病会死是一回事,他们要是做手脚让他早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姜成袁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着急,但这事不是着急就能成的,稍有不慎就是株连九族。” 杨歆琬打了一个寒颤,顿时清醒了。 “事情没那么糟,一切都会有转机。” 杨歆琬相信了姜成袁的话,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平哥儿是她的命根,但她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儿子让她的所有亲人都赔上去。 如同杨歆琬说想,到了晚上要睡觉氏平哥儿就闹了起来,任谁都哄不好,楚煊见她哭的撕心裂肺,心中不忍就开了宫门让他回了姜侯府。 半个月后姜成袁一家移居瑞王府,楚煊搬旨,说自己儿孙的福源淡,按着国寺主持的说法需要添福气,从皇族中选了六个孩子,让他们每日进宫玩耍。 平哥儿自然也在其列,虽然每日进宫,但每天晚上也会回家,所以杨歆琬接受起来也不难。 就这样过了半年,八月份黄河下游地区洪涝成灾,楚煊忙的焦头烂额,也不再让那六个孩子进宫。 费了几月的功夫治理完了洪灾,瘟疫又蔓延了开来。京城的街道都萧条了许多,怕有灾民混到了京城,把瘟疫传过来。 一系列的事情治理下来,国库空了,楚煊整个人看起来都苍老了许多。他的身体要是好生调养再活十多年没问题,但他所处的位子就不能完全把心思放下好生调养。 他不是没想过放下一切做个安于享乐的皇帝,但见逍遥王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提起的那口气就送不下来。 “余家这些年是安逸惯了,朕平日里不计较他们的敛财,他们不止收敛竟然还胃口越来越大,竟然放任旁支弟子卖假药。”余家是逍遥王的母族,逍遥王之所以现在还有重量就是靠余家这个靠山,楚煊一直都想把余家扳倒,却连皮毛都动不了,现在倒是能让他们伤筋动骨了。 身体越来越差,但能如愿看楚膑倒霉他也是高兴的。 楚煊笑了几声就忍不住咳了起来,红润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病态。 姜成袁端了桌上的茶碟递到了他面前:“喝口水润润喉咙。” 楚煊灌了一口梨水,嗓子顺畅了许多:“这几天气候变化,略染风寒。” 杨歆琬说楚煊活不过三年的时候,他只觉得她是魔怔了,但这些日子他因为公务时时在楚煊身边,隐约也有了他身体重病的感觉。 以前他看楚煊只是身子骨弱,但现在再看虽然他一般都是面色红润,但深入骨子里的病态却会偶尔崭露出来。 “皇兄要保重龙体。”姜成袁淡淡道。 楚煊摆了摆手:“我让你查的那件事查出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