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收拾这个宅子。已经初见了样子。不管住多久,总要干净了才行。 “小娃娃莫受累了。剩下的大叔明日便能拾掇妥当。”洛义说道。 他这几天没闲着。除了顾忌有仇家追踪,不能出去走动之外。这些杂活都能为。看着雁无伤小小身影不停的忙碌。他下个某个决定。原本居无定所之人,对未来所居,不禁有了期待。不知不觉的合计到了小丫头的哥哥,不知什么样—— 那男娃虽没见着,妹妹品行如此。哥哥也必定不差。 “不妨事。洛大叔有伤在身,却累了几日。为了我们兄妹的事如此尽心——” 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尚能体会。尽管是她救了人,心里仍很感激洛义的付出。 “快别这么讲!大叔知你是好孩子。听话,早些回去。我明日收拾好了,便上门去。”洛义没等雁无伤说完,忙抢过话。 雁无伤也不再客套。 “我给大叔准备的擦在脸上的东西,放在了外间。” 洛义是江湖人,她也顾及到他不方便外出这方面。所以弄了些易容的东西。交代了用法。 又与洛义说了些话。雁无伤才离开了鬼宅。 第二天,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我说当家的!那两个人哪里冒出来的?怎么都说自己是那两个杂种的舅舅?这可见奇!” 午饭之后,有两个自称是雁无伤和雁栋梁兄妹的舅舅上门来。金氏吃了一惊。忙把两个人稳在厅中。让元宝盯住。 她急着出来找金四。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哪里顾得上!再说那两个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她没放在眼里的必要。 “你问我哪里晓得!当初真没听说有这门亲戚。还一下子出来俩?”金四也是一头雾水。 “当初你那个堂兄弟跟着咱家爹回来就是不清不楚的。根本就不知道底细。说是咱叔家的子孙,到底真假,咱爹当初也没个交代啊!”那两个老不死的进了棺材就都带下去了。他们也无处打听什么。 “那些没得对证。也没甚用!咱们回去看看,他们此来是个什么目的!?”金四夫妻急慌慌的赶到了客厅。 只见一左一右两个中年的男子端坐。 一个是短衣打扮。灰粗麻料褂子,青色棉布裤。腰际扎着根棉布宽带子。发束包巾,足下一双短靴质地结实,像是什么兽皮所制。金四瞧不出来。再往此人的面上看,金四不禁一愣。此人满脸的络腮胡子。鼻子略显鹰钩。眼睛亮而有神。金四只瞧一眼便不敢直视。这一身打扮不起眼,气势却不容小瞧。他按下打悚。示意金氏上些好茶来。 另一个穿着要体面的多。黑色暗纹的锦袍。腰悬丝带,玉簪束发。长相却是配不上这一身的衣着。面色蜡黄,眉毛稀疏,鼻子倒是挺直。口方,耳大。综合起来却没有打眼之处。 金四琢磨着。这两个都是那两个崽子的舅舅?再一细看之下,心下大惊!冒了通身的冷汗。 “让两位久等了。呵呵,两位可是栋梁和无伤的舅舅?”金四好不容易稳住神。在一旁坐了。 金氏命元宝重新上茶。 自也坐到金四的下首。 “正是。”两个人异口同声。 都是?金四夫妻一怔。还真是啊! “呵呵,实不相瞒,我那弟妹过世之前并未说有娘家的兄弟。偏我那弟弟如今不知下落。不是我们多心,实则是两个孩子年岁小。我们做长辈的难免多些想法。敢问两位的名讳?”金四说道。 “雁天涯。”络腮胡子道。 “雁七。”锦袍男子道。 金四眨巴着小眼睛。是那女子的姓氏。 “两位可有身份证明?”金氏心思转悠开了。看来真是那两个死崽子的舅舅。她心生不快。 “试问可有冒认的必要?”那络腮胡子的男子雁天涯说道。语气不佳。 “没有,没有——只是这——”金氏本想为难,可看到金四的眼色。便住了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