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今日可留宿?”过了半响随从问道。 “秋湖可是想雁东了?”白衣公子忽然一笑。随从才暗舒一口气。 “姑娘!——哦,公子!您取笑奴婢!”秋湖脸红的道。 “人之常情。何来取笑。秋湖不必害羞。”白衣公子道。 秋湖听自家姑娘这么说,仍不好意思。看着淡然微笑的公子,这样打扮的姑娘。好看是好看,可是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她心里不禁感慨。 五年了。姑娘已经长大成人。不再是金家村里那个棺材女。而成了玄月山上的寨主。经历过什么,她清楚的知道。 雁无伤这个名字彻底的埋葬在了金家村。如今出门是以男子的身份。人称安公子。名为安宁。 秋湖知道姑娘本就不姓雁。本家姓安。外人并不知道公子名讳。不允许向外人讲。只称呼安公子。 “公子,刚才溢香居门口。有一个人像大皇子李弈。奴婢不知看没看错。”秋湖岔开话。她与雁东却是相互喜欢。家里也都知道,只等着来年选个好日子过门了。 这件事也是姑娘鼓励的。遇见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不容易。错过就难再拥有。姑娘那时是这么说的。 “许是你看错了。”安宁道。珠帘随着马车的走动而摇摆。溢香居已经看不见了。 “哦,年头多了。奴婢也认不准。公子,今日那几个人议论的,朝廷要攻打山寨可是真?”秋湖道。 她和姑娘听的真切。雅间里有一桌子人议论着。 “秋湖怕吗?”安宁坐在软软的垫子上。轻声的问。眼神有些迷离。 秋湖摇头。“不怕,有公子在,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才好!”秋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兴奋。 安宁轻笑一声。“打打杀杀的好生无趣。且看他们想如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这几年来一贯如此。 “公子,红春园到了。”车夫说道。 车子稳当的停下。雁无伤下了车。直接从后门进去。 绕过几曲回廊。霏烟的小楼入眼帘。在不远处看到两个人。也朝着小楼的方向。 “公子。溢香居门口就是这两个人。” 安宁嗯了声。继续往前走。几个人在小楼前相见。 “通传霏烟姑娘。就说安公子到了。”秋湖道。 里面忙出来个小丫鬟。应声说是。见到还有两位。不免愣了愣。 “几位可是同来的?”小丫鬟问询的是安宁。 “不是。”安宁道。 小丫鬟诧异。“两位是?” 李弈看了看安宁道:“来拜访霏烟姑娘。还请这位妹妹代为通报一声。”他生的本就倜傥。说出的话亦是金玉之声。小丫鬟面上一热。“几位稍后。奴婢这就去请姑娘出来。” —— “霏烟姑娘的曲子妙极。不知为何名字?”戎渊似听得极为用心。坐在软椅上。开口问道。 “相遇。”霏烟自琴旁移开身子。坐到一边。 李弈此时眼前是亮的。五年之后的霏烟不但不见色~衰。反而更加的美丽。那种成熟女子特有的韵味。一身绯红的衣裙,令他的毛孔都跟着舒张。他承认心动了。 戎渊这小子只问一句曲子的名。则就如同老僧入定了。那张脸依然面无表情。不知看向何处。 那个安公子倒是有些趣味。时不时的应景。说的霏烟跟着娇笑。 “有缘才能相遇。霏烟姑娘这是特别送与我们的吗?”李弈微笑。 “公子如是想当是霏烟之幸,献丑了。”霏烟起身一礼。 这男子她早些年见过的。另一个男子却不曾。她不过是应景随便而弹。眼前的男子却说缘分。甚是会说话,风月场的人无不是如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