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到自个的婚事,纪清晨不由微微脸红。 不过曾榕说完后,又转头欣慰地看着纪清晨,“原以为还是个孩子,可是今个劝你六姐姐的这番话,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咱们家的沅沅啊,真是长大了。” 纪清晨登时无奈地笑了一下,她倒是希望纪宝芙能看开些。 可谁知中间还是出了事,纪宝芙竟是买通了大房那边的下人,套了马车便去找乔策了。曾榕中途派人送东西过去,结果发现了不对劲,赶紧派人去找了。 待去了乔策原本住的地方,才发现他竟是已搬走了。 曾榕派去的人把失魂落魄地纪宝芙找了回来,因着这事还牵扯大房那边的奴才,所以自然是瞒不住的。韩氏觉得丢脸至极,把犯事的奴才打了一顿之后,便远远地发卖了。 纪延生得知这件事,气得便要把纪宝芙送进庵里,叫她伴着青灯古佛,好生地反省反省。 “你这是还嫌不够丢人是吧,”老太太登时便怒了,“眼看着在茵姐儿和沅沅都要出嫁了。你若是这时候贸然把人送到庵里,岂不是大告天下了。” 纪延生气得胸口直起伏,就是没法子说话。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先前你不好生教导,如今出了事便只知道生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儿子管教无方,叫母亲受累了,”纪延生登时低头说道。 “芙姐儿这事我也听说了,当初你就不该暗中同意他们。你若是同意了,就该趁着那人未中进士的时候,便早早定下来,你又想着要上进的女婿,又拉不下这个脸面,”老太太皱眉看着纪延生,若是乔策未中进士,便定下婚事,只怕也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芙姐儿确实是叫人失望,只是万不可送到庵堂里。便叫她自个在院子里头禁足吧,多派人看着,”老太太心底倒是有点儿怪曾榕,竟是连个姑娘都看不住。 韩氏也是生怕这件事会牵累到纪宝茵,毕竟她七月便要成亲了,还有三个月。所以这会是万不能出什么差池的。纪家倒是齐心把这件事都瞒了下来。 只是却瞒不住有心人。 ** 五月已是初夏,纪清晨素来畏热,原本想叫人把寝具换成夏日用的。只是曾榕却怕她受凉,只不许她这般做,说她若是真嫌热,便叫丫鬟在旁边打扇子。 杏儿和香宁都跟她那般久,她哪里舍得叫她们晚上不睡觉,给自个打扇子。 所以她便叫香宁把轻纱裙拿了出来,轻纱裙通透又凉爽,就是太薄了些,所以只能睡觉时穿。 谁知倒是便宜了来偷香窃玉的人,裴世泽用夜明珠照着纱帐内时,就瞧见披散着乌发长发的小姑娘,正安静地睡在床中央。因着睡觉的缘故,胸口露出一大片白腻柔滑的肌肤,简直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白皙,直刺着裴世泽的眼睛。 她大概是真的嫌太热了,薄被早就被踢到一旁,腿上穿着轻薄绸裤,双□□叠着靠在一起,脚趾晶莹又可爱。 女人的脚素来是最矜贵的,从来只有夫君能看得见。这也是裴世泽第一次看见她的脚掌,雪白地一团,便是还没伸手摸,就能想象到那细腻地触感。 他在床榻上坐了下来,便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她的脚掌。他长相上一瞧便是勋贵家族养尊处优的少爷,可是偏偏一双手,却糙地厉害,成年累月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