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老二宋杰出哼了一声,懒洋洋地开口说道:“凭着我是老二你是老三,怎么,我还不能管你了?” 程铁牛的脸色更黑了:“你没那资格管我,除了老大外,我谁都不服,更别说是你了。” 宋杰出也不恼,他淡淡地开口说道:“服不服的放一边儿,反正我是老二,你是老三,这一点儿怎么也改变不了。” 被宋杰出这么一撩拨,程铁牛哪里还能忍得住,他猛地站了起来,朝着宋杰出举起了拳头:“有种你再说一遍,你看看我这个老三敢不敢揍你这个老二!” 宋杰出坐直了身体,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程铁牛,继续不怕死地激怒他:“我看你就嘴上会说,你今天要是不敢打我,你程铁牛三个字就给我倒着写。” 程铁牛是个暴脾气,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气?他当即便想举着拳头将宋杰出那张脸砸得稀烂。 看到这一幕后,坐在钱明登身边的薛梅脸色变得煞白,她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将那快要脱口而出的尖叫声又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疯了,简直都是疯子,这三个人不是一伙儿的么?中午的时候看起来还和和乐乐的,怎么到了晚上,就成了现在这种样子?要是真打起来,这里这么多人,把警察给招来了怎么办? 薛梅慌乱地扯了扯钱明登的胳膊,小声开口说道:“钱主任,现在该怎么办?要是他们打起来了,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钱明登也顾不着和薛梅说些什么,他看着对面坐着的罗伟光,他那两个手下都快要打起来了,他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地坐着? “罗先生?” 钱明登开口喊了一声,此时罗伟光方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他的手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冷声说道:“宋杰出,程铁牛,你们两个人还有完没完?再闹下去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 他的声音并不大,然而语气之中的狠厉之意却令人心惊。 宋杰出和程铁牛两人是打心眼里面惧怕罗伟光,他这么一开口,那两人也不敢闹了,宋杰出坐直了身体,不再去挑衅程铁牛,而举着拳头要揍人的程铁牛则恨恨地收回了拳头,阴沉着一张脸坐了下去。 罗伟光看了一眼宋杰出,又瞪了一眼程铁牛,直到把那两个人看的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他这才说道:“你们两个人这是长出息了?以为我管不住你们了?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宋杰出和程铁牛都没有出声,任由着罗伟光训斥着。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条船上的人,出了问题我们谁都讨不了个好,现在外面还没怎么着呢,你们两个倒好,你们两个倒是先内斗起来了,是嫌活得太长还是死得太慢?都在一条船上待着这么久了,还以为自己真能下去了吗?以为下去了之后你们两个就能讨得了好了吗?” 钱明登和薛梅就坐在罗伟光地对面,他们看着罗伟光在训斥着他的两个手下,原本倒是还没有什么问题,然而看着看着,却觉么出点儿不对劲儿来。 罗伟光这真的是在训斥他的两个手下吗?他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敲打他们。 “我跟你们说,现在你们想走是不可能了,咱们都不干净,要么翻船,要么一帆风顺,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你们知道了没有?” “知道了老大。” 那二人齐齐应了一声,声音有气无力的,提不起一点儿精神来。 当着这么多人被训斥,他们两个人也够没脸的。 训斥完了宋杰出和程铁牛后,罗伟光抬头朝着钱明登看了过去,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带着歉意的笑容来,然后开口说道:“钱主任,对不起了,我这两个手下让你见笑了。” 被人指桑骂槐这么说了一通,钱明登的脸色异常难看,然而现在的事情都成了这个样子,如同罗伟光所说的,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里能分得开? 钱明登生生地将那口郁气咽了下去,脸上勉强扯出一点儿笑容来:“我怎么可能见怪?他们小年轻不懂事儿,罗先生你教的很好,我不会跟他们计较的。” 罗伟光笑了笑,显然很满意钱明登的识相。 看到这一幕的薛梅心里面涌出了无尽的厌恶之意,除此之外,她心中竟然还有一些爽快。 平日里钱明登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结果现在到了罗伟光面前,还不像是个孙子一样被人揉圆捏扁,没有一丁点儿的脾气? 她心中生出了一种扭曲的快/感来,嘴角想要勾起来,却又被她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因此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为奇怪。 罗伟光扫了薛梅一眼,很快便又将目光给移开了。 不过是个没用的女人而已,跟着来就是个陪衬,没有一丁点儿的用处,根本不用在她身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