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没这么财迷,就是想帮帮你。” 牧疆没说话,把兔子递给左瑾瑜,让左瑾瑜送到灶房去,然后把身上的弓箭卸下来,打了盆水,一边洗手一边淡淡说道:“你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他这句话可是左骞等了许久,一听,忙道:“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借点银子。” 把兔子安顿好,刚从灶房走出来的左瑾瑜刚好把这话听进了耳朵里,原来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银子来的,只是这家伙为何不找自己,偏偏要找牧疆? 她仔细一想,明白了。 牧疆好骗。 于是紧走两步,到他跟前直白地问:“是借还是要?” 别人要是上门,可能是真借,但这左家母子……可就不一定了。 银子要是进了他们口袋,别说十年八年了,能吐出来一个铜板就不错了。 被左瑾瑜臊了一下,左骞脸上有些挂不住,转而狠狠瞪了她一眼,还是得软着口气道:“是借,当然是借。” 牧疆点点头,拿出方巾擦擦手,随口问了声:“多少?” 在左骞看来,这是松口的意思,于是赶紧舔着脸伸出三根手指:“不多,就三十两。” 正在擦手的男人忽然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把手擦完,将方巾折好收起。 “三十两,左骞,你也真好意思说出口。”饶是左瑾瑜早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他亲口说出这个庞大数目的时候,左瑾瑜还是惊叫起来。 这脸皮真的是一点都不够厚的。 “这怎么不好意思?”左骞咂咂嘴,身子直了起来,给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银子在牧疆那儿,又不在她那儿,这臭丫头管的还真多。 “你们不是被县令大人赏了五十两吗?这赏的银子就跟白捡的差不多,给我们三十两怎么了?再说,我们这是借的,又不是要了不还,真是的。” 这话说的真是理直气壮。 左瑾瑜气得浑身发抖,说:“你们的‘借’跟‘要’有什么区别?” 左骞本来也就没打算还,听她这么一说,气势顿时弱了不少,低着头嘟囔一句:“这家又不是你当的,牧疆还没开口,哪儿轮的着你说话?” “抱歉,这个家,的确是瑾瑜当家。”牧疆忽然开口,冷冷说道。 左骞瞪大眼睛,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扫来扫去,最终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那你们家银子,也是她管?” 毫无疑问地,牧疆点了头:“正是。” 方才自己在门口的时候,早就把他跟左瑾瑜说的话听了一清二楚,知道他有心挑唆,对他自然最后一点仅存的情分都没了。 这三十两银子给他们,无异于是填不满的无底洞。 他不会再心软。 左骞这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猜错了,原来这银子在左瑾瑜这臭丫头身上,要早知道这样,他也不至于浪费这么长时间。 可,这……这哪有女人当家的道理。 这银子在左瑾瑜身上,凭她那机灵劲儿,那自己想要弄过来,岂不是难如登天。 “牧疆,不是我说,你也太没出息了,你个大男人,让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当家,你也放心。” “为何不放心?我只需打猎挣钱,家中一切琐事交给她,我也落个轻松自在。” “啧啧啧。”左骞摇摇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大家伙儿会怎么看你?会怎么说你?都会说你被个女人压在下面,这哪儿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啊,分明是惧内。” 反正左骞是什么话难听,什么话刺激就说什么话,打定了主意要让牧疆重新把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