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人勿近,不爱女色,你丫的分明就是不行。”这一刻,云初不理会身下美到倾国的景元桀骜骤然变至黑云浓滚的面色,对于发现这般惊天大秘密表示万分的幸灾乐祸,当下笑得不见眉眼。 只是,心里好像又些空,嗯,一定就是想多了。 景元桀见得云初笑得那般模样,干脆眼一闭,话不说,眼神也没了。 暗处,路十和路十一对望。 他们家主子方才明明帘帐没缠得那般深,他故意缠得那般深,眼下好了吧,云初小姐本来就心思灵慧,这下…… 哎,二人同时摇摇头,生平第一次,同情一下这个一向高大上,万事运筹帷幄的主子。 好半响,云初笑够了,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屋内正中央,还被薄被盖着晕睡不起的一男一女,这才拍拍景元桀的胸膛,“好了,没关系,多大点事啊,姐姐我找云花衣去了。”话声一落,便足尖一点,出了窗户。 太子暗处定然是有护着的,所有,自然会有人替他解开穴位,云初这般想着,脚步又加快了些。 可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咳咳,她可不想,太子解开穴之后,跑来找她算帐,那人从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小肚鸡肠的。 而云初一走,方才还躺在榻上不能动弹的景元桀,突然缓缓坐起了身,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裳。 行如流水间,又是敝月流雪,静冷铠铠。 华茂春松似玉树精贵,俊眉修眼若雪松泰然。 哪里还有半丝方才被云初蹂躙的模样。 路十和路十一再相对视一眼,嘴角微抽。 太子,你这样,让云初小姐知道了,真的好吗。 景元桀这时目光也看向屋内盖着薄被的二人,然后足尖一点,向外跃去。 他只是,在云初点穴的下一瞬,在她摸他脸的那刻,便自行解了穴而已。 …… 云初一路飞掠着,可是找了半响,都没找着人。 云花衣如今中了春情浓的模样,如果没有人与之结合,那便……可是除了安王,她不能与任何有…… 哎呀,果然这害人终害己,让她之前害知香。 云初心里是真的想云花衣死啊,死上一千遍也不足能解她之恨,可是眼下,她是真死不得,清白更是一定要的。 又再找了一阵,云初却是累了,看了看天色。 算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走了几步云初却发现前方府邸特别熟悉,刚想到,便见一道白影自大门口一闪而出,转瞬消失在了夜色下。 而门口,紧随着追出来一人,看着远处无人的长街,似乎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转身之间,便对上云初的目光。 左右都遇着了,云初自然是要打招呼的,“季神医又做了什么坏事,把人吓走了。” “以云初小姐的眼力,当可看见,那人武功比我高出数倍,我如何能对他做坏事。” “就那破老头儿,吹牛最厉害。”云初也对着长街白了眼。 没错,方才那人就是之前将云初丢在暗道,毫无义气的翁老。 “能这般称谓师傅的你可谓是第一人了。”季舒轩对着云初笑笑,温暖月光下,当真是如沐春风。 “他就是个破老头儿。” “何以见得?”季舒轩的声音总是那般温温润润,温柔得让人想怀孕。 当然,云初定然不会说她之前和翁老在安王府偷东西的事儿,只是干干的笑笑,随即岔开话题道,“左右也走累了,要不要请我喝杯茶。” “荣幸之至。”季舒轩伸手作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