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手,姿态幽然,“无相关的人给的东西也敢接,不怕中毒。” “你管我。”云初真是有气,方才那纸条被摧毁得太快,她只来得看到一个絮字,便没了影儿。 絮? 柳絮? 棉絮? 是人名,还是物品。 靠,该死的景元桀,云初挠头,早知道就早一点看了,何必在这里犹豫徘徊的。 “为什么方才明明可以有很好的机会,却不杀了他?”云初正懊悔得要死时,却听景元桀虽冷却觉着一丝柔的声音落下,飘在云初的耳朵里就好像是一瞬天地变光明,顿了顿道,“我以为是你好基友啊,看你方才与他般情深对视,本来想留着给你审问。” 这是实话,从这个黑衣人一出现,看到景元桀那一瞬的意外,她便感觉到,而且,方才黑衣人一拥而上,将她和景元桀分开时,以景元桀的智慧,不会看不出她是抱着要引开他们的目的,也当该算到此行的凶险,但凡她慢一点,就会被黑衣人捉杀,可是他没有强硬阻止,而是任自己而去。 “下次,不要这样让我担心。”闻言,景元桀沉寂半响,然后,上前,轻轻一拉,云初便猝不及防的跌到了景元桀的怀里。 “喂,你这是抱上了瘾……唔……” 有时候,有些东西走得太慢,又来得太快,太聪明的人也会惶然失措。 就如此时的云初,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景元桀温热的唇倾刻间压上她的,可是这一瞬,她的心是定住的,思绪,是空白的,原本要推开景元桀的手也僵在半空。 星辰渐退,月光躲远,微风徐来,树叶婆娑,映两人身影绰约姿姿。 景元桀紧抱着景元桀,第一次,发现她是这般的娇小,原本只是想要轻轻阻下她接下来的话,这是当真的这般做了,才发现,要分开,已经不愿。 那唇瓣太柔软太清雅,一瞬间便撞击了他清明的脑海,一向淡然无波,处变不惊的他这一刻,竟只想,这般,继续,地老天荒。 然而,感觉到云初的僵硬,原本在其唇瓣摩挲关响的景元桀还是强忍住心头震动与那几乎爆炸的肺腑,还是轻轻松开了云初。 云初愣愣然的看着景元桀,看着一向高山若雪的景元桀面上那一丝丝绯红,看着他浓秘的眼睫之下,幽深如谭的凤眸里,倒映着四周泛着夜光的枝叶月影,而在正中央,倒映着小小的,定定的,她。 这样雪般出尘的人物,一直靠近又远离,亲近又疏远,细小的照顾,又从不说出口。 她一直以为,爱情不是细水长流,就是天崩地裂,但或许,有另一种方式。 然后,云初微微一笑,一刹如珠玉。 景元桀的耳根处早就一抹经晕飘升而开,见云初如此一笑,神色怔住。 他见过她笑,许多笑,假笑,巧笑,狡黠的笑,无奈的笑,得逞的笑,可是此时的笑,竟让他的心,一瞬沉沦。 “景元桀。”云初突然正色道,“你抱了我,拉过我,也亲过我……” 景元桀骜云初如此正然的神色,心底,蓦然一空,似高处落泥端,整个情绪都紧了紧,掩在袖中的手也是一紧。 “我……” “高大上,万事运筹帷幄的太子开始结巴了?”云初道,笑意倾刻间不见一分。 景元桀似首轻吸了一口气,头突然微微低了低,“我……” “再来一次。”云初道,下一瞬,在景元桀怔然中,足尖微起,覆上了景元桀的唇。 …… 月光渐渐隐了清辉。 一名素衫女子走在墨阎阁的别院内,落地无声。 “吱呀。”素衫女子突然小心的看了眼四周,打开了一扇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屋内阴暗,散发着血腥潮湿难闻的气息。 “谁……谁?”而随着门开,屋内立马响起一道惊恐至极而颤抖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