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云初却有些不相信的再度摇摇头,“就算是你真的心仪太子,想做太子妃,认为我挡了你的路,视我为眼中钉,这恨意……”云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饮一口,这才唇瓣轻启,“这恨意,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是啊。”反正被云初说穿,云花月索幸也不再遮挡了,反而抚抚袖子,就近着圆桌边的椅子从容坐下,与云初面对面。四目对视,美眸里毒辣的光束阵阵闪烁,“对,我恨你,并不是单纯的想做太子妃而已。” 明明此般环境下,听着这般似地狱幽花绽花的话语,云初地反而来了兴致般,手指轻点桌面,“说说。” “我对你的恨,岂是说说便能尽出其中真髓。”云花月也将手放在桌子上,声音淡了些,可是美眸里似淬毒的光束却没有丝毫掩饰,“如果说,这世间,恨这个字眼,有所比较的话,我对你的恨能称一,绝对无人敢称其二。” 云初这一瞬黑亮的眸底有什么东西轻微一缩,定定的看着云花月,看着云花月说话间,放在桌上不自觉握得死紧的手掌,眉心,同样的轻微一蹙,没说话。 “是不是没话说了。”云花月看着云初,“你永远不会明白。”说话间,云花月面上甚至还扬着一丝常人难以捉摸的诡异之色,也学着云初的样子,拿过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永远不会明白,怀着恨而存活下去是多么痛苦又兴奋……” “我真的很好奇,我前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能让你恨至如此。”然而,云初却突然开口,说话间,不理会桌对面上在听到她这一句话后,终于变了脸色的云花月,也仿不觉,方才自己的话对云花月有多么大的冲击力,还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好,然后,这才缓缓的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云花月。 “你……”云花月不过怔然一瞬,悚然起身,一双美眸死死盯着云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重生穿魂之事,这世上是该信其有,而不该信其无。” “啪嚓。”云花月手中的茶杯突然碎烈,茶渍肆流,碎片流光中映着她此时近乎骇然的脸,然后,云花月缓缓抬起头,眉峰好像都凝在一起,如看鬼的看着云初,“你……竟聪明到能猜到。” 云初看着云花月的表情,没有说话,也没点头。 她当然能猜到,如果不是她本身就是穿越而来,若是别人和她说这些,她定然不信,可是偏偏这事就发生了,还发生在她身上,所以,这世上神鬼之事,她虽不十分敬畏,但是,到底多少不排斥。 云花月明明离府那般久,却知道府内每一个人的喜好,而且,其中很多人分明就是在她离开云王府去沧山别院其间才来的云王府,她竟然也能全部摸透其喜好,而她,绝对不相信这是云花月之前为了回云王府暗中所做的调查。 因为,她自己都看过,查过,云花月和秀侧妃初次回府所送给云王府的所有人的物什,不算贵重,却是各人需要到极致的,极致到如果不是一定有了解,几日时间是根本准备不出来的,再有这之后种种…… 而且,在她将掌家权交给秀侧妃之后,秀侧妃虽然还算有些心计,知道不托大,意欲陷害琴芳,打落她,行事也算是密不透风,可是,到底太心急了,在她的想象中,原本还想着,秀侧妃就算再觊觎这掌家之位多年,如今虽然好不容易得到,也至少要再过一两日方才会有所动作,可是没想到,她这般快,还这般手段,与当日进府之后对下人的仔细与体贴的处处隐让的种种手段,实在相差甚大,这一个人行事前后心思手法谨密不一致,唯一的解释就是背后有人给她出谋划策。 而勿庸置,秀侧妃背后的人一定就是她的女儿,云花月,而云花月与过去的云花月却相差太多。 曾经的云花月,她虽然不太了解,可是在曾经离开王府前与云花衣相争时,也从未这般隐让过,这般能掩神收绪过,若说是离开云王府这般多久,在沧山别院里改了性子,可是她查过,云花月在沧山别院期间,除了偶然落了一次湖外,并未遇到过什么高人之类,所以,这性子,也改得太大了些。 再加上,知香都看出来,这云花月的行事风格,情绪不透与自己几多相像,再者,她一步一步,对自己的陷害,对自己的绵里带针,还有每一次看向她时,虽然情绪掩得极好,可是眸里的好种让她极为诡异的异样,都让她不得不怀疑,云花月,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云花月。 “对啊,我感激上天终于听到我的怨恨,再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好半响,云花月开口,一幅反正你也猜到,我也无须隐瞒的模样,只是,唇角却勾起一丝讽冷之意,似乎有什么快速的在眼底闪过。 云初看着云花月的表情,这才点点头,“明白了,所以你怕秀侧妃知道且说出你的秘密,才不惜从牢里专程跑来灭口。” “灭口?”云花月摇摇头,“不需要,她是知道,可是却没知道得这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