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近,唇齿相依,景元桀浑身一僵,而后,那已经微微透着红润的面庞上是从未有过的喜悦。 天处弯月如勾,穹苍之下,是万树千花,晚风拂影,月华流泻,是写不出的你浓我浓。 暧昧的气息氤氲了温热的河水,升高的温度灼了谁的胸膛。 衣衫在情迷意乱中被卸下,光洁如玉的的肩头在月光下更加晶莹雪白,一双指结分明的大掌抚上,只恨不能揉至骨血…… “唔……”情不自禁的声音自喉间发出,更让景元桀心旌荡漾,这一瞬,只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好久,好久。 月色似乎羞得披上了薄纱,两道身影这才喘息着微微松开。 “唰”几乎不过一瞬,景元桀便将云初那滑开的衣裳给套了回去。 “想看就看呗,还假正经。”云初挑眉,撇嘴,此时嘴红红,很好看,眸光迷离,更诱人。 景元桀也偏头,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怕再看一眼,就会控制不住…… 如此温柔得只闻喘息的世界里,有什么蠢蠢欲动而美好,身体,很躁热。 但是煞风景的事,也是初入恋爱门的小情侣最爱干的事。 所以…… “但是,你到底算计我,竟然还真的敢让那冒牌货进屋子,还你浓我浓,害得我这般急的赶来……”云初似乎才想起这茬般,气呼呼的开口。 “你不是可以传音入秘。”景元桀依然偏头,不去看云初,回答得却很直接。 “呃……”云初一怔,“我忘了。” 为什么会忘了,因为太紧张,太着急,将某人看得太重。 “你如此轻易就进了太子府邸。”景元桀却又道。 “我以为我敛息收得极好。”云初有些尴尬,然后,眸光闪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瞬明了,在心底如宣纸般铺开,答案,隐隐若现。 她是云初,前世里最优秀的特工,理智,淡定,沉着,无论何时何刻,处变不惊已经成了她的护身壳,这些与生死相间的东西可以说已经揉至了她骨血,如何会忘,如何会大意。 方才,在听到忠勇将军说,假冒她的人已经进了太子府邸,而且太子还没认出来时,她的心,那一瞬,是真的有些慌的,一路急纵而来,真的忘了可以传音入秘,忘了…… 此时,云初站着,站在那里,面色一瞬静如水,唇瓣张翕几下,向来伶牙俐齿,此时,竟不知说什么。 空气中突然没默,沉默的尴尬,沉默的水底下的倒影更回清楚。 “对了,照此说来,你既然一眼就看出那女子是假冒我的,也将计就计……” “对。”不容云初把话说完,景元桀已经轻声颔首,虽然,面上红润还在。 “对毛对,我都没说远,你对个屁。”云初却喘着气,不高兴的很矫情的微扬着头紧盯着景元桀,一双本就黑白分明,此时又更加耀耀生光的眸子如明珠般将景元桀盯着,尤其是唇瓣那因为方才那温柔的,紧密的,激烈的,缱绻的肌肤相亲,此时在月光下,透着露珠般的日莹,牡丹般的娇艳,初得一张本就倾国倾城的面上更是琉璃生美,流光溢彩,让人…… 景元桀心头又是一动,似有一线血腥伴着痛在胸腔间蔓延开来,一刹如针狂扎,暴风雷雨骤袭,然而,面色却不变,“我说对,因为,我早就知道忠勇将军意欲那皇权之位,对大晋,早有不臣之心。” 景元桀话一落,云初不怒了,也不纠结了,更不矫情了,面色瞳孔一瞬放大。 景元桀看到云初这样的表情,唇角,微微一弯。 因为他知道,她听懂了。 他的云初总是这般灵透的像是山间看似乱蹿实则有勇有谋的小狐狸,只是一切,尽皆掩在嬉笑不羁的外表之下而蒙蔽世人。 是的,云初听懂了。 这世上,聪明人说话,从来一语三关,从来一言可究其本质。 景元桀说他早知道忠勇将军有谋逆之心,既然早知道,作为享负盛名的太子,如何会不采取手段,就算她与皇后不走心,与皇上也不过是亲情尔尔,对皇位,也可以为了自己而抛弃,但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