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是难过的,不然,不会是眼下这幅模样。 可是,杀死罗妖的是南延国师,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那日传来说你要离开的信不是你本心愿意写的吧,所为的罗妖制住南延国师也不过是你们早受了胁迫?”云初一字一句好像早就明白了真相,此时,却需要一个证明般。 班茵慢慢在床榻上坐定,这才点了点头,“在那时,我和罗妖已经被制。” 云初的目光突然有些深,然后,偏眸看向窗外,秋日气爽,阳光极好,大片大片白色的花开得旖旎妖娆又美丽,夹杂在绿叶之间,光影斑驳竟说不出的美丽,却又好像隐藏着无许凉薄。 二人对视良久,谁也不说话。 “有吃的吗?”须臾,云初自顾自的拿起一旁屏风上的外衫穿上,又自己给自己系带,不过,她系得比较松。 三个多月,近四月,她的小腹已经凸起一起。 其实她不太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换而方之,只要她不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便不会有问题。 那可是夜华与她雾法的相互融合凝粹在她体内表成的保护圈,除非杀死她,否则,不可轻易撼动。 只是,醒来是,心头一跳,还是怕个万一。 一旁班茵自沉伤中回过神来,便见着云初已经穿着妥当,青丝披散,可是精致的五官上,明眸善睐,却别样风华,眉眼间,更无丝毫阶下囚的意识。 “你……” 云初抬眼一笑,“这里是南延吧,我既然能在这里晕睡十日,就说明,景元桀不是没有找到我,就是未攻进来,既然如此,我自然不能就这样死了。” “啪啪啪。”云初话刚落,华丽空大的宫殿外,大门被打开,鼓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云初便见着一袭雪衣华衫的头束玉冠的男子由人拥着走了进来。 长眉若柳,鼻若悬胆,五官勾勒,一笔一画都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的唇,牵起眼底丝丝俊朗温和。 眸光漆黑温润,不管特别出众的五官,偏偏他那般不紧不慢的走进来,就迫得人不得不看向他。 正是十日前,她在道里昏迷前所见的那位男子。 南延国师,其貌不扬,风华昭昭。 “没听见云初小姐说要吃东西?”而这时,男子对着身后之人微微垂睥,看似温和的语气,云初却分明发现,那看似太监的宫人浑身都是一抖,忙不迭的地退了下去。 “那本是南延皇上的近侍总管。”一旁,班茵压着声音给她解释。 云初点点头,猜到了。 她从不置疑景元桀的消息来源,可是之前他能笃定的确认就是罗妖制住了南延国师,就说明这消息是经过南延这边确认的。 所以,几乎不用多想,南延君主,曾经所见的那个精明又和蔼的中年男人一定不是已死就是被这个南延国师关押。 “看来,南延国师已经很顺利的控制了整个南延,不过,南延国师要请我来做客是好意,可是这方法太不地道。”云初敛下心神,迎着走来的南延国师不退,反而上前一步,红唇轻启间,笑意盈盈。 南延国师唇角微勾,同样笑意清朗,好像是两个久未见面的朋友在笑着打招呼般,只是,只有一旁的班茵能感觉到二人之间凝固的那种强大的气压。 “不过,南延国师也太不知礼,方才称呼可是错了,我已出嫁,如今是大晋太子妃,所以,南延国师呼名讳,不太好。”云初说,然后,拉过一旁的班茵,在一旁的几案旁坐下。 “可是,我若并不承认你是大晋太子妃又如何呢?”南延国师走近,声如弦乐,笑容可掬,完全看不出半丝敌意。 闻言,云初神色微滞,坐下的动也是轻微顿下,眸底飞快的闪过什么,倏然看向南延国师。 南延国师眉宇轻微一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