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收的费用连经费都够不上,人家仍旧嫌贵,这也就算了,偏偏还没落个好的。 如果是那些相隔几百里几千里的人,让你做心理治疗,路上就耽搁一两天,几百块还不够路费的呢。 索性,该怎样就怎样。 郑先生签下协议,然后带素辛去他家。 那几个人也跟了来。这点素辛却是没奈何,毕竟这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明知道她们是跟着自己的,却没有限制人家不跟着自己的自由。 刚一走进屋,房间里就弥漫着腐朽和怨煞之气。 素辛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时至少还有一丝丝生气,而现在,这丝生气早已消失,变成怨气。 房间里传来响动,郑先生一脸苦相,对素辛她们解释:“我我真是没办法了,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他他还会跑出去跟人赌博,那些人不是人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我我……” 第二百五十三章 了结(下) 打开门,一股混和了屎尿的污浊的气味扑面而来。 跟在素辛旁边的几人都连忙后退,或是掩鼻皱眉或是干脆趴到一边干呕。 素辛微微皱了下眉头,这污秽跟当初被那个人皮傀儡变成浮尸在她身上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最重要的是当人已经嗅到气味了,说明分子已经进入呼吸系统里面,再呕也不可能把它呕出来滴。 再则,除非就不要接再进这个门,否则始终都是要面对。何须那一套惺惺作态凸显自己的干净。 素辛看到,在一团脏乱中,那个曾经在她印象中除了有些苍白但总体还算俊朗的年轻人,此时满脸戾气地瞪着他父亲,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嘴里塞了一团毛巾,糊了满脸的鼻涕污浊。 郑先生连忙过去,“小兴啊,这是我请来的心理医生,你心里有什么话就对她们说……”一边说一边拉出嘴里毛巾,顺势把他脸上细致地抹了一遍。 郑兴嫌恶地扭过脑袋,吼道:“你给我滚,我恨你,我恨你,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他一连喊了几次,郑先生只喏喏应着,“是,是爸不好……”又对素辛说:“只,只要他以后不再沾染赌博,怎样都行。” 素辛问了一句:“怎样都行?” “嗯,只要不赌博,听话,怎样都行,我……” 素辛挥了挥手,表示明白。 石峰端了一张凳子过来,素辛就在门口地方坐下。 她看着这个已经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年近而立之年,却仍旧像个孩子一样。 究竟是谁扼杀了他的成长? 素辛坐下,石峰把其余人都赶出来,关上门,然后像门神一样守在旁边。 蕙心洁几人一方面是有很重要的事向素辛求证,怕她突然又不见踪影,所以寸步不离地跟着;另一方面也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 不过房间里那么糟糕,关上门就关上吧,于是在外面等着。 郑先生开始一边抹泪一边诉说自己一个人养大儿子是多么不容易,不过没人听他的。就连蕙心洁听着听着也选择自动屏蔽。 郑兴的手脚被被铁链绑在床脚,在铁链与皮肤接触的地方用布条缠住。 当他父亲把他嘴里棉巾扯掉后,就一直在那里嘶声力竭地喊叫耍泼,所有的话只有一个意思:一切都是父亲欠他的,对他付出所有一切都是应该的。 素辛感应到郑兴的精神力波动十分混乱,但是色调非常单一。 她试着用自己意念读取对方意识中的信息,不知不觉中,悬在识海中的神识发出莹润的光芒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