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提醒周老爷一句,那东西虽然被我除掉了,但是因为令公子签订了某种契约,若是不能从根本上解除契约,你儿子就算能醒来,以后也怕是后患无穷。” “你——素辛,你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周某敬你几分,可是你竟然诅咒我儿子。我还有事,请恕周某失陪了,请自便吧。” 呵,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吗? 素辛淡然一笑,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拂袖扬长而去。 齐武威见素辛来晃悠了一趟,卷了银子就走,虽然心中依旧对对方说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保持怀疑态度,但是心中却已经开始在动摇了。 他站起身来,对周老爷说道:“既然周老爷还有事,本官就不打扰了。” 周老爷心中很是懊恼,刚才竟然因为一个丫头片子把县爷得罪了。 虽然他在秭归县的人脉深厚,实际上那些新来的县爷多方面还要仰仗于他,但是这样拂了人家面子以后若真要给自己穿小鞋,借口多得是。 周老爷连忙站起来行礼告罪。 齐武威说道:“对了,可否问一句,令郎究竟得的什么病?素辛的言辞虽然偏激了点,不过总归是要了解清楚,以后也好有备无患。” 周老爷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道:“这个……” “你若是不方便说的话就不说,衙里还有事情,就告辞了。” “多谢大人关心……其实,昨天晚上犬子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大概就在半夜的时候,守门的小厮听到他房间里传来嚯嚯的声音,以为是犬子起夜,便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小厮推门进去,就看到犬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见势不妙,就叫人了。然后先是找了黄大夫,增大夫来看,施针灌药都没用,情况反而愈发的严重了。然后就让家里的家丁小厮去城里找大夫,不管开门没开门都去找……然后就……” 齐武威心中也连声称奇,虽然他才来秭归县不到一年时间,但是也初步有些了解。 这黄大夫增大夫都是很有名望的,因为人丁逐渐稀少,生意越来越冷清,其他好多药铺都关门了,但是他们仍旧有生意维持的下去,就足见人们对他们的医术是非常认可的。 连他们对这病症都束手无策,可见是真的非常棘手。 如此也就说得通,以周老爷的身家背景和人脉,怎会随便让一个没有任何声名和根底的陌生的且年轻的女子给他儿子看病呢。 周老爷听齐武威的言下之意,也顿时明白过来。 刚才自己为了维护周家和儿子的声誉,竟是把真正救了自己儿子的命的人给得罪了。 现在虽然听人传话,儿子已经醒来,吃了东西,情况稳定下来了,但是万一真被那个素辛说中了呢? 思及此,顿时懊悔不已,对齐武威说道:“刚才言语唐突,恐怕对素辛神医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能够看在小民护子心切的份上,帮小民美言几句。” 齐武威这个顺水人情是很乐意应承下来的,之前他刚来的时候,想要摸清秭归县的状况,这老儿便借口多有推搪,现在总归是放低了姿态。 且说素辛这家伙拿到了银子,心思就活络开了。 根据现在县城里的行情,十两银子已经可以买下一个小的铺面了。 不过她觉得自己又不是卖包子馒头,不需要那么当道的地方。 有道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自己的名头出去了,自然会有人问着来的。 所以偏僻一点也无所谓,最重要是能够宽敞一点,清静一点,也方便自己修炼。 之前素辛去周家的时候,三娘便先回客栈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