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好回他。” 韩覃唯一做过的买卖就是卖樱珠与米并各类杂豆,一人蹲守着卖完即可回家。如今要在京城做点小买卖,外面看着平展展的生意,淌进去才知道竟是这样深的水在里头。她苦思许久抬头问乔惜存:“你原先说过原先那黄家炭行有一半儿是你家的,你想必比我更懂这里头的门道,是要到顺天府去找税吏来打招呼,还是直接找个痞子头子打点些银钱护着? 再有就是那些骗炭的也必是这京城中的油子,须得捉住一个打个半死再扭到顺天府去吃一回苦,不然的话只怕震不住他们。” 乔惜存翻翻白眼:“话都让你说完了我有什么好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韩覃起身去揉乔惜存的腕子:“这生意既是你干儿子家的,你自然比我更懂得要怎么做,你给咱们想想办法好不好?毕竟若是舍了钱,也有你的一半。” 乔惜存这才道:“说起来那顺天府的税吏是我干儿子,西城的混混头子还是我的干孙子,就是那些专门欺负商家的油头小混子们,听了我的名号都要抖三抖,可如今常德死了,干儿干孙们也就没了,我又能怎么办?” 她忽而眼前一亮:“你去找二爷,叫他出面帮你不就行了。” 韩覃迟疑许久才诚言:“铺子在我手中这事儿到如今我还没找到时机告诉他,若叫他知道只怕要生一通好气。” 她想起昨夜两人曾有过的争执,以及害死许知友的愧罪,心中下定决心等他今夜回来就要把自己接手西山小煤窑生意的事情告诉他,否则再拖一拖别最后又拖成个无法告诉他的事情。 乔惜存见韩覃愁眉,拿帕子在她眼前甩着:“大壮说他今日还来,你可要早想办法,他如今一天倒能赔出去三五两银子了。” 韩覃止不住又去咬指盖:“你叫我再想想。” 她咬了许久的指盖,叹道:“仍旧关张了退到城外去吧,城里的大买卖咱们没有能力做,能在外城赚些小钱就得了。” 外面小丫头忽而敲门:“娘子,表姑娘家那亲戚又来了,正在大门外等着,门房问可需要放进来?” 这些小丫头们如今叫淳氏勒令着改了口,一律皆是呼她为表姑娘。 韩覃直接起身迎到院子里,点头道:“快叫他进来。” 大壮一进小后院的门倒是喜气洋洋的样子,他进门见韩覃在台阶上站着,就扯着嗓门叫道:“韩覃,今儿我又好好赚了一笔,咱们又挣钱了。” 韩覃不解,迎他到屋内坐下才问:“那泼皮们可有再去闹你?” 大壮摆手:“没得,昨天下午起就一个都没有。早起有个收保护费的,才到我门上就被顺天府的捕快与衙役们全给抓走了。想必是我的诚意感动了老天爷,叫老天爷替我收了那帮泼皮们。” 乔惜存撇嘴摇头:“老天爷也管不得京城里的泼皮们,韩覃你怕是搭上了什么贵人而不肯告诉我们吧。” 大壮犹还乐的合不拢嘴:“喜事还不止这一桩哩。昨夜擦天黑时,来了几个光禄寺的衙役,说从今往后,大内皇宫所有的银骨炭都要叫咱们供,这一冬,他们要出十万银子,先预支五万两叫咱们给工人开销工钱,待到了二月间,再支剩下的五万两!” 乔惜存一听这话就开始撇嘴鄙夷韩覃:“瞧瞧,还敢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搭上宫里有头有面的人物,一年十万银了的炭钱都能挣得,也就难怪你不热心给二爷做妾了。” 韩覃乍一听大壮这话,却是吓的头皮森森,她撕住大壮衣领问道:“你可曾收了光禄寺的五万银子?” 大壮叫她这突变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道:“还未曾,他言明儿一早送银子来。” 韩覃厉声道:“大壮,关了城里的店面,退到城外去,那光禄寺的生意,咱们不能做。” “果真脑子有病!”乔惜存听了韩覃这话再不能忍,气乎乎推了粥碗道:“常德活着的时候,宫里一冬的炭火我们也只能占到三万。你今年要把皇宫的炭给包圆了,这样大注的银子不赚,辛苦一冬就只赚几个穷寒人家的零头?” 韩覃上回已经叫陈九利用过一回,也知道自己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唐牧声誉,遂一把将大壮拉出乔惜存的院子,厉声叮嘱道:“既我是东家,我就做主,把城里的店面关了,全退到城外去,咱们宁可挣个辛苦钱,也不能图皇宫里的那一大注。” 乔惜存赶了出来,两只眼睛也是盯紧着大壮:“既然说了是三个人的生意,商量起事情来,至少要以少服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