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上敬重着,手里握着实权,和一般侯府不同,阮氏说亲,从没肖想过那种人家,心里清楚身份悬殊大,二则是开不了这个口,索性直接歇了心思,没想到黄氏这般能能耐,京城里想嫁到青岩侯府的小姐排着长龙,身份比宁樱尊贵的比比皆是,凭什么最后轮到宁樱? 阮氏不解。 天色暗下,篝火缓缓升起,黯淡了一空繁星,挺着脊背熬过吃完饭,宁樱后背又开始火辣辣的疼,她绷着脸,尽量忍着,谭慎衍朝她方向瞅了眼,站起身,扶着她站好,朝六皇子道,“我带樱娘转转。” 六皇子挥手,他也要去陪皇上了,问薛怡,“你与我一道还是跟慎之他们一块?” 语毕,感觉周遭的空气陡然一冷,六皇子讪讪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向谭慎衍,“罢了,你们去吧,我和怡儿陪父皇去了。”视线落到中间孤零零的薛墨身上,眼神不由得带着同情,“墨之啊,你也让岳父抓紧给你说门亲事吧,否则,留下一个人,你姐夫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薛墨嘴角抽搐了两下,五个人,留下他一个,的确有些不太好,看向谭慎衍,商量道,“福昌给我玩玩如何?” 他觉得福昌比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好玩多了,何况,他还有话问福昌。 谭慎衍挑了挑眉,没吭声,算是默认了。六皇子看薛墨的眼神愈发觉得楚楚可怜,和薛怡离开时,忍不住道,“该给墨之说门亲了,和慎之身边的小厮扎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薛怡抽了抽嘴角,“他估计是有事吧。” 六皇子没有多问,到了皇上跟前,已收敛了脸上开玩笑的神色,内敛的给皇上请安。 另一边,谭慎衍和宁樱沿着侧边的林荫小路往回走,树上挂满了灯笼,晕红的光映在宁樱些许发白的脸上,谭慎衍沉吟道,“是不是又疼了?” 两侧山林间有桌椅长凳,二十步一座凉亭,不过这会人多着,谭慎衍和宁樱没有进去,程婉嫣瞧见宁樱了,她和谭慎衍走在一起,男的高大挺拔,女的小鸟依人,极为登对,想到宁静芸的死,她算是明白为何宁樱不当回事了,人家攀上高枝,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有宁静芸那样的姐姐只会给她丢脸,宁樱也是个逢高踩低的。 因而,旁边的小姐说宁樱坏话时,程婉嫣附和了两句,对宁樱,她心里也不太喜欢,却不想,前边的谭慎衍回过头来,目光迸射着阴冷的光,在摇曳的烛影下,阴森恐怖,程婉嫣看不清谭慎衍脸上的表情,只是被他盯得全身发毛,周遭的人一时安静下来,不敢开罪这个刑部侍郎。 宁樱自顾走着,若非后背疼,她会有闲情逸致欣赏周遭的风景,避暑山庄的地势好,里边的园林更是打造得美轮美奂,每一处都带着皇家园林的尊贵,宁府的百年庭院也不能相比。 “程世子你把他怎么样了?”宁樱不是以德报怨的性子,程云润对她做下的事儿她不会饶过他,然而,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少了人,很容易被人发现,谭慎衍在朝堂得罪了一帮人,若被人抓住把柄,会连累谭慎衍,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谭慎衍走得慢,这会路上没人,他大着胆子牵起宁樱的手,缓缓道,“死不了,他毕竟是清宁侯的长子,死了,清宁侯不可能不追究。”只是,他再也不会给程云润站起来的机会了,这件事倒是给他提了个醒,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给敌人留口气就是给对方往自己身上捅一刀的机会。 宁樱点头,回到风礼院,谭慎衍叮嘱她好好休息,让紫娟在院子里守着,转身阔步走了,没缠着她耍流氓,也没恋恋不舍,宁樱觉得她该是有事儿,金桂受了惊吓,伺候宁樱的时候格外用心,一个劲的忏悔,宁樱无奈,事情怪不得金桂,她也没料到程云润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种地方动手,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了,程云润竟不怕闹起来。 她只能趴着睡,否则压着伤口疼得受不住,迷迷糊糊间,听外边传来说笑声,声音洪亮,宁樱眯了眯眼,醒了过来,金桂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耷拉着耳朵,该是对傍晚的事儿耿耿于怀,宁樱动了动,“是不是彤妹妹回来了?” 话声刚落,宁静彤便蹦蹦跳跳进了屋,似是没料到宁樱会在睡觉,吓了一跳,随即欢呼起来,“六姐姐,你怎么都睡了,山间放孔明灯的好多,可漂亮了。” 她走到床边,眼神亮若星辰,小脸上尽是笑,形容一番天上的孔明灯,又说起另一事,“听说二皇子他们比赛射箭,结果伤着人了。” 说得急了,她有些口干舌燥,跑到桌前,自己垫着脚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绘声绘色道,“听说伤着清宁侯府大少爷了……” 宁樱身形一震,双手撑着床爬了起来,金桂忙起身扶她,身子跟着紧绷起来。 宁静彤没发现二人的不对劲,以为宁樱感兴趣,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