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了,她使了些手段,黄氏查出来时她还纳闷,以为黄氏把铺子收回去的缘故,没想到宁静芸早就回来了,以黄氏的作风,一定在宁静芸面前编排她的不是,让宁静芸和自己隔了心。 想到这,老夫人气得浑身打颤,手握成拳,咬牙切齿道,“静芸什么时候回来的?” 佟妈妈双手撑着地,额头贴在地面上,支支吾吾道,“去年就回了,三夫人不让说,又有老爷的警告,老奴不敢不从啊。” “去年,好啊,真是好,她黄氏果真还是当年那个黄氏……”说完这句,老夫人脸色发红,头一仰,身子直直倒了下去。 老夫人晕过去了,听大夫说怒火攻心,气得不轻,金桂吩咐丫鬟端着冰块进屋,将荣溪园的情形说了,“府里没有管事的人,佟妈妈请太太过去看看,太太说佟妈妈不介意老夫人的病情雪上加霜的话,她乐意去荣溪园侍疾,佟妈妈犹豫了会儿,转身就走了呢。” 府里没有其他人,老夫人被气出了病,源头在哪儿不言而喻,黄氏是真的不在意才敢这般说的,然而,宁樱却不能不顾忌黄氏的名声,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去避暑山庄了,但京城不是没人了,传出去,对黄氏的名声不好。 金桂往四个盆里放了冰块,继续道,“小姐不用担心,太太派了吴妈妈过去,全府上下都知道老夫人是被姑奶奶的事儿气得晕过去了。” 宁娥早先闹着和离,待卓高德真铁了心思和离时,宁娥又焉了,养好病,自己灰溜溜回去了,可惜这次回去没得来卓高德的小心翼翼,卓高德对她算得上是厌倦了,宁娥想发作那两个姨娘,和卓高德大打出手,再弱的男子正狠下心打人哪是女子能敌的,宁娥伤得不轻,卓府上下的人又被卓大少奶奶管着,宁娥四面楚歌也不为过,宁娥不懂反省,竟抱怨起老夫人来,说当初老夫人不该给她找这门亲事,害了她一辈子。 老夫人膝下只这么一个女儿,当年说亲就是看中卓高德是家里的长子,性子软好拿捏,宁娥嫁过去不会吃亏,没成想,孙子都有了,宁娥才反过来抱怨老夫人。 宁樱不知晓她们去南山寺后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宁娥有现在的日子乃自己作孽,怪不得别人。 翌日,黄氏派吴妈妈来让她去荣溪园,昨晚没过去,今日面子上该做的还是要做,宁静芸也在,以前是宁樱挽着黄氏,如今换成了宁静芸,看得出来,宁静芸很开心,不时蹭着黄氏手臂撒娇,宁樱跟在两人身后,笑而不语。 宁静芸好奇庄子上的生活,黄氏温声细语说着,其中也有宁樱,勾起了宁樱许多回忆,黄氏说来她多少调皮的,宁樱却不记得了,她问身后的吴妈妈,“我小时候真的很调皮?” “小姐最是听话了,周围庄子上的人都喜欢您,逢年过节,哪个庄头来送礼不是说给小姐您的?”吴妈妈脸上噙着笑,心里却有些难受,这些日子,黄氏和宁静芸走得近了,有些忽略宁樱,就是她,也觉得宁静芸是个好的,心里为宁静芸惋惜的多一点。 此刻她和宁樱说话,黄氏和宁静芸也没回眸看一眼,她顿了顿,也说起了宁樱小时候的事儿,其实,黄氏去了庄子精神不太好,宁樱是跟着她和秋水的,最开始的时候,宁樱夜里会唤娘和奶娘,约莫知道二人不在,夜里就再没开过口了,闭着眼,一眼就能睡到天亮,省事得让她和秋水心疼。 这些,是黄氏没有印象的,黄氏沉浸在没了大女儿的痛苦中。 宁樱笑得拍了拍手,“我就知我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娘是乱说呢。” 前边的黄氏听到这话,转过身,笑着训斥道,“你可别得意,小时候爬树,刮破衣衫,藏在屋后的柴堆里不肯出来,记得吴妈妈和秋水以为你被人贩子拐走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些你忘了?” 宁樱撇嘴,这事儿她倒是不记得了,问吴妈妈,“有这事儿?” 吴妈妈失笑,“有,后来老奴问您,您说衣衫破了不好看,会被人笑话,等天黑没人瞧见了再回来,就不会有人嘲笑您了。” “是吗?”宁樱不知自己小时候都开始在意别人的看法了,她以为是嫁给谭慎衍之后呢。 一行人说说笑笑到了荣溪园,老夫人精神不太好,上了年纪,身子多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