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都一模一样,心里不由得奇怪,“小姐,王娘子会不会拿一样的画给您?” “不会,两幅图一幅是假的,先收起来吧,下午再看。”她连青竹上的竹叶都数过了,竹叶数量都是一样的,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出什么,若谭慎衍在的话,只一眼估计就看出来哪幅是赝品了。 想到这,她瞅了眼烈日炎炎的窗外,问道,“世子爷没回来?” “没,福昌说刑部有事,世子爷不能像往常那般回来用午膳,您自己用膳,傍晚世子爷就回了。”金桂倒是明白宁樱的不自在,老国公死后,谭慎衍甚少忙,与她同进同出,猛的谭慎衍晚膳不回来,午膳不回来,宁樱不适应。 宁樱站起身,坐久了,双脚发麻,她一动不敢动,双腿就跟被雷电击中了似的,稍微抬腿,酥麻得她想张嘴大叫。 金桂收了书桌上的画轴,看宁樱单手撑着桌子,前倾着身子,娥眉轻蹙,她急忙扶住宁樱坐下,替她按摩小腿,“坐久了双腿会发麻,小姐隔一会记得起来走走,待血液流通就好了。” 宁樱的脚舒服些了,准备用膳,这时候,外边忽然闹哄哄闹了起来,宁樱朝外看了眼,给金桂使眼色,金桂站起身很快就出去了,远门外像是打起来似的,声音嘈杂,听不真切。 饭桌上的凉拌牛肉片果然是她最爱吃的,麻辣带劲,凉凉的,一点不油腻,一盘子很快见了底,吃得差不多了,金桂才从外边回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金桂跟人打过架似的,发髻上的簪子松松垮垮不说,月白色的衣衫上留了两个脚印,宁樱皱眉,脸冷了下来,“怎么回事?” “国公夫人身子不舒服,青竹院的人请大夫来看,大夫说夫人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是中暑的症状,白鹭问陶管家知晓青湖院开始用冰块了,为国公夫人抱不平,带着人要闯进来。”金桂扶了扶发髻上的簪子,青湖院没有谭慎衍的命令谁都不准进,白鹭带了几个婆子来势汹汹,金桂担心她们吵着宁樱,不让她们进,谁知,白鹭她们有备而来,要硬闯,双方这才打了起来。 金桂知道宁樱和黄氏早先中毒之事,谭慎衍叮嘱过她为了防患于未然,不能让外人来青湖院,早先,白鹭借着清水院的假山来青湖院的偏院让闻妈妈心生警惕,闻妈妈禀了谭慎衍将假山堵起来了,眼下,外边的人想要来青湖院,除非守门的婆子放行,不然是不可能的。 “她来做什么,陶管家做事稳妥,往青湖院送了冰块,青竹院也不会落下,夫人为何又不好了?”因着这事儿,宁樱没了心情吃饭,让丫鬟进屋把碗筷收拾了,问金桂可有受伤。 金桂微微一笑,拍了拍身上的脚印,轻快道,“没事儿,白鹭带来的婆子厉害,奴婢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奴婢在昆州可是帮老百姓端茶递水干过活的,她们常年居于后宅,奴婢可不怕她们。”金桂被人踢了两脚,但她一点不觉得疼,在昆州那会,她和闻妈妈她们去昆州城帮苟志他们烧水,偶尔还要帮忙抬东西,力气大着呢,哪是后宅婆子就把她们束缚住的。 “没吃亏就好,白鹭是母亲跟前的红人,想来是母亲心里不舒坦了,你找陶管家问问冰块可给青竹院送去了。”胡氏被谭富堂禁足还不知收敛,不太符合胡氏的性子,胡氏能笼络谭富堂的心,从寒门小户之女做到这个位子,手段一等一的好,不像沉不住气的。 金桂从善如流道,“闻妈妈听说白鹭来的原因就找人问陶管家去了,陶管家说青竹院和青湖院的冰块是同时送的,不过青竹院离得远,到的时候晚了一刻,不碍着什么。” 想到白鹭在她手里吃了亏,金桂心里高兴,白鹭暗中踢了她一脚,她见缝插针补了两脚,管家带着人将她们分开的时候,白鹭龇牙咧嘴的喊疼呢。 宁樱细细一想就知是胡氏故意找茬了,“你让闻妈妈打听打听二爷的事儿,二爷是不是在外边惹祸了。”为了两名小妾,胡氏和谭慎平关系不太好,谭慎平自小养尊处优,不懂人心险恶,全部心思都扑在赌钱上,胡氏对这个儿子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若非这回碍着谭慎平自己的名声,纳妾之事胡氏不会说什么。 胡氏按耐不住找她的麻烦,说不准背后和谭慎平有关。 金桂不懂宁樱的用意,称是退下,走到门口了又听宁樱道,“你先下去把衣衫换了,我这让银桂守着,告诉闻妈妈,往后青竹院的再来人,禀明我再多打算。”孝字当头,她们不由分说把胡氏身边的丫鬟打了不太好,即使动手,怎么也该她跑到前边才是。 金桂福了福身,再次称是。 青湖院的丫鬟都由闻妈妈管着,早先守门的是两个小厮,闻妈妈觉得不太好,院子里丫鬟多,男子站在门口不太好,谭慎衍就将门口的小厮撤了,若知道白鹭会带人上门滋事,真该让谭慎衍将那两个小厮留下来。 以胡氏受不得半点委屈的性子,今日的事儿铁定没玩,宁樱想着胡氏亲自来质问她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