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黎今在背后靠近都一无所知。 “这是要自杀?”他醒后的声音又带着些慵懒。 她正要抽回手,却被男人捏住了手指,伤口不算很深,因为水流的冲洗此刻已经有些发白,倒是看着可怜兮兮的。 “切个菜也能切成这样,”他关掉了自来水,将她赶出了厨房:“出去。” “我还有一道菜就做好了。”她说。 “我说出去。电视机下面有医药箱。” 罗岑宵根据黎今的指示在电视机溪下头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只医药箱,打开来发现里面全是小儿用药,止咳糖浆、开胃消食片,甚至还有小朋友的脐贴,可见他这个父亲做的还是十分称职的。 她从底部找到了一枚创可贴,贴在手指上,上头是淡淡的企鹅图像,也是迷你的小儿创可贴,不过也够用了。 忽然,厨房传来一声菜下油锅的声响,她走近了看,是黎今正站在锅前翻炒着。 他这个人看上去强势,刚硬,自我,更是个十足的工作狂,怎么样都跟厨房和烟火气这两个词语毫无关联,但现在他那双好看的手正沉稳的挥舞着锅子,竟然有种奇异的和谐感。 她不由得看的入了神。 等到最后一道菜做好的时候,他才斜睨着她道:“还不把菜端出去?” 黎今的手艺只能说过得去,两个人默默无言的吃完了饭。 罗岑宵注意到,他吃的很少。 她是个艺人,需要控制自己的体重和体脂含量,已经算是十分节制了,可是这么些日子的相处以来,她发觉黎今比她吃的还要少。 菜几乎是不动的,偶尔蜻蜓点水的夹一点,他只是喝汤吃饭,但似乎也吃的食不知味。 她对自己做菜的手艺还是挺有把握的,当年星辰刚刚成立,大伙儿还同居的时候,她做菜,就连嘴巴那么刁的宋冉絮也忍不住大快朵颐一番。 而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里,她也曾下厨为他洗手作羹汤,当年的他,跟现在是不一样的。 他很怪,吃东西的样子像是在完成任务。 她摇了摇脑袋,这同她又有什么关系?真是咸吃豆腐淡操心。 她将盘子和碗收拾到了水槽,想了想,还是决定明天再洗。 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男人正刚讲完一通电话,把衣架上放着的大衣又穿到了身上,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她假装关心的问:“你要出门吗?” 窗外又是大风呼啸,春天虽然即将到来,可冬季的余威仍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晚,是不利于出行的。 他看了她一眼,“今晚不回来,明天跟我出席一个活动,桌上有卡,衣服挑大方点的。” 她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已经出去了。 这么晚的天了,他要去哪里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