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脚步,想了想,走过去。 花铺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大姐,手中正拿着一把剪刀在给修剪枝叶,看见她进了铺子,就笑笑的站起来:“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也许卖花儿的人都自带一种温柔气场,罗岑宵觉得她的笑脸让人很舒心,便点点头:“我想买束花,看望一位朋友。” 老板娘的手速很快,将她挑选好的花朵包扎成一大束,递给她:“祝你的朋友早日康复。” “谢谢。” 服务态度好归好,价格还是很贵的。 罗岑宵掏了腰包觉得心疼,只好安慰自己这是买服务来的。 波波也在旁边说:“哎,如果有一天我有钱了,也想在医院里开一家花店,这挣钱的速度蹭蹭的,就这么一束花要两千,真是躺着赚啊。” 可不是,两千块大洋呢,为了看望这位随便花少爷自己也是拼了。 根据阎娜的给的房间号,她找到了vip病房2103号。 出乎意料的,病房门是敞开的。 罗岑宵走进去,有一位小护士也正出来,面若芙蓉,微有粉色,看上去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见到她还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小跑着走开了。 罗岑宵抬头看房门,上头还插着霍诵承的名卡。 而里头,这位少爷正将一条打着石膏的腿架在床位,耳朵旁拖着长长的耳机线,手中横拿着手机正在玩游戏。 认真专注的就连她进来都没发现。 “霍诵承,身体怎么样了?”罗岑宵把花束放在放在椅子上。 似乎是终于意识到面前有两道人影晃来晃去,病床上的男人掀起了眼帘。 不管怎样,此刻的他终究还是个病人,一个穿着医院洁白病服的,没有任何修饰的病人,这使得他的刘海软软的贴在额前,整个人也不再是那副恶形恶状的模样。 罗岑宵注意到,他的眼底有一圈天然的、淡淡的粉,更令他显得有些无辜。 果然是老天爷赏饭吃,长成这幅样子,不来娱乐圈混都是暴殄天物。 但这一切都仅限于他不说话。 “你来了啊,”他见到她后也没有惊讶,反而撇了撇嘴角,慢悠悠的说:“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啊。” 罗岑宵:“……” 霍诵承扯掉了耳机线,手里的动作却没停,她这时才看到他玩的是什么游戏——真是够无聊的,居然是斗地主。 她看了看他身上,除了右腿残了,从病服里露出的锁骨上似乎也有隐隐的淤青,她说:“我昨天还以为是语音诈骗……你怎么不说清楚点呢,现在身体怎么样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