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今自以为晾够了那个女人,把笔记本合上,回过头的时候却看到她正坐着发呆。 细嫩的脸颊被室内的暖气吹的红红的,就像个郁郁寡欢的孩子。 她的一只手正在扯着另一只手上的伤口,那伤口不算深,只是边缘泛白,她下意识的拨弄着,仿佛是想将自己的皮肤都给撕开,一点也不怕痛的样子。 黎今皱起眉头,不冷不热的的道:“怎么,这是想要自残?” 罗岑宵顿时停下手中动作,他是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来的? 她坐着,他站着,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眼睛盯着她的手指,似乎带着不悦:“你打算把血流干?” 因为手贱,伤口又开始溢出血来,顺着指尖滴在了玻璃茶几上,鲜艳的红,十分显眼。 罗岑宵立刻捂住手,不住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干净。” 然后又抽了许多纸巾,手忙脚乱的要去擦。 结果手腕被人握住了,“去洗手间清理干净,”他说着,用下巴点了点不远处自己的床边:“那里有医药箱,顺便把衣服也换一套干净的,邋里邋遢不像样子。” 黎今很少对她的着装表示过什么意见,她对着洗手池前巨大的镜子检视自己现在的模样—— 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一样,外套里头的睡衣裤灰不溜秋的还留着李丽的手指印子,领口在拉扯中变得宽松,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偏偏脸颊和眼下都红红的。 真不敢相信刚才她是怎么以这样的面貌走进酒店的,如果被人认出来就完蛋了。 她自己都不忍直视,何况是黎今呢。 她洗了把脸,又将手上的伤口处理好,又呆愣愣的看了自己好一会儿,才出去。 玻璃桌上的血色已经不见了,除了黎今这个洁癖不会有其他人收拾。 此刻,换了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一条长腿,手上把玩着打火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岑宵看到了茶几上的香烟,突然心念一动,走过去,行云流水的抽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打火机能借我用一下么?” 黎今手顿了顿,竟然出奇的没有嘲讽她,只听“嚓”的一声,火花在两人之间燃亮,她感觉烟头轻了轻,不经意的一吸气,尼古丁的焦油味直冲脑门而来。 因为没有经验,吸的很重,所以不出意料的被呛到了。 “咳咳咳……!”她手上仍夹着烟,但很不优雅的狂咳,这一副美人抽烟图的意境顿时大打折扣。 他扯了扯嘴角,就着她仰着的手,凑过去抽了一口烟,随后闲适的突出一个烟圈,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他问:“还抽?” 罗岑宵将这个神情解释为挑衅,她二话不说,又吸了一口,这一次,虽然仍旧不太娴熟,但因为控制着呼吸吐纳,故而比第一次要好多了,那烟味仍旧呛人,而她已经可以忍住不再咳嗽了。 在这反复的操练中,她似乎尝到了一种甜头——那种直冲肺腑的爽快和后劲,很舒服也很自在,她刚又要凑上去再来一口,忽然手指一空,嘴巴也没碰到烟嘴。 黎今拿走了。 罗岑宵敢怒不敢言的看着他抽光了还剩下的三分之一,又将烟蒂碾灭在水晶缸里。 他说:“这是特例,以后都不允许再抽。”说完,又盯着她嫣红的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