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好处。 “昨夜你发高热,一半宿未睡着,闹个不停,连药也不喝。我照顾了你许久。” 江柔安跟个鹌鹑似的把脸埋在枕头里,她丢人的抬不起脑袋来。 “你瞧瞧,这衣裳都被你弄脏了。这可是藏山那边的狐皮,一件可掷千金。” “世叔…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所言无异,江柔安头埋的更深,羞与愧交织一齐涌上心头,就差钻到拔步床下面去了。 颈子后微痛酥麻湿濡,她不敢回过头。 只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硌着,十分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那人终于从榻上起身。 江柔安如释重负。 小双绿瓶鱼贯而入,捧着托盘,上面放置银双耳盆,口炉。 江柔安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面,好一会儿才羞的通红的起来,她穿上鞋袜,脚却一软,差点没有跪在地上。 小双忙扶住她:“姑娘,这是怎么了?还在发高热么?” 搀扶着江柔安坐到梳妆镜前。柔安看着镜中的自己。 双瞳剪水三分柔色,颊边透着含春粉红。一股欲说还休的姿态。 小双为江柔安梳上发髻,却瞧见姑娘如雪的颈子后侧,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红色痕迹。 小双丝毫不知情:“呀,姑娘,这处是怎么了?” 江柔安连忙摸了摸脖子遮掩,立即道:“是蚊子咬的。昨天蚊子咬的。” 小双未起疑心:“最近蚊虫多,看来房里点的香药不管用了,得去药阁里再取一点。” 她自顾自的将发髻梳理顺滑:“信王殿下不久前才走的。他对姑娘真真儿是好,苦苦照顾了姑娘半夜多呢!一直端茶倒水,我们说来近前伺候,信王殿下还不允呢,现在姑娘好了,昨天晚上可吓坏我了。” “殿下说,姑娘身子劳累,就不用去殿里再请安了。” 江柔安只觉得脖子后侧又酥麻起来。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 — 军营中,一个三大五粗的汉子道:“今儿是怎么了?信王发了什么善心?” 旁边那个搭话:“是啊。以前都先来那么个五十圈,今儿竟然只让咱们兄弟跑了十圈。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信王殿下许久没有这样仁慈了!今天早上我看见他站在那高台玉阶上,眉头也展开了,神清气爽的。” “可不是。” “先别说了,咱们兄弟几个好好练一练,争取十日后的秋猎上搏个好彩头!” 秋猎是大夏惯例。在那天,无论官族中身份高低贵贱,都可参与。纵马于青山之上,拉满箭弓,满山都是肥硕猎物。 谁在秋猎中搏得的彩头高,谁就能摘得头彩,有个好赏赐。 军营中上上下下官兵都摩拳擦掌起来。 大帐里,周时俯身看着面前的沙盘,模拟着两军交战情景。 他弄了半响,也没个头绪,干脆放手不弄了,大赖赖坐在窗前。 转头看一旁的李邵修,一手拿着本兵书,一手捏着白玉茶杯,茶香袅袅环绕,笼罩住男人的眉眼。 周时皱了皱眉。他怎么觉得这只老狐狸今天格外不一样呢? “今儿个晨起,属你来的最晚。老实说,为什么?什么妖孽能把冰凉的信王殿下勾的起床迟了呢?” 李邵修只淡淡道:“家里养了只小猫儿,昨晚上认生,闹得有点厉害。” “猫儿?” 周时想笑:“你把谁当傻子啊,就你会养猫儿?你不嫌麻烦把那猫儿脖子拧下来就不错了。” “那我问你,那猫儿什么颜色的?” “通体雪白,掌心是粉色的。”李邵修回答的一板一眼。 “不是吧?你来真的啊?不在府里养女人,你养个破猫儿,还通体雪白…”周时仰头哈哈大笑。 忽然察觉到一道冷薄目光,周时便不笑了:“随你的便,老古板。等什么时候那猫儿化成猫妖,勾了你的魂吸了你的血我再看热闹。” “过几日秋猎,你准备的怎么样?” “就那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