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您别说了,快走…” “好好,我走快些。别叫那些鬼气给沾上了。” 话虽如此,可男人却有意越走越慢。好像执意要她受个惊吓似的。 不需几刻,柔安果然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似女子在低低哀求,又像在哭诉,那声音着实奇怪。 此处的山路通往后坡,后坡的几处大帐人数不多,有信王,三王,周时,此时此刻,对秋猎不甚感兴趣的三王已经回府,这条路本来不应该有人经过。 柔安听着那声音,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她壮着胆子睁开眼睛打量,顺着声音瞧过去,竟然瞧见,黄昏日暮,远处一从茂密草丛里,有一个男人和女人,他们姿势奇怪,不住的动作,草丛微微荡漾。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江柔安诧异万分的瞪大了眼睛。 身后男子似乎没有听见声音,她急了,催促:“快些赶路…” 身下马儿很快跑出林去。江柔安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头发散落,不成样子,草丛里有枚褪了色的凤银冠子,在黑暗中折射幽冷光。 等等!凤银冠?谁才能戴凤银冠? 凤冠是身份的象征,而银质说明那人行事低调,不想多出风头。 只有一个人… 皇后娘娘?!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江柔安摇了摇头,此时此刻,皇后娘娘应该在山前的大帐里,怎得会来后山。 路经岔口,有几个精兵站岗。看看他们从这条小路出来似乎吃了一惊,又打量一眼发现是信王,暂且放心下来,信王殿下与自己主子关系极近,没什么要顾忌的。那小兵乐呵呵道:“信王殿下,您回来了?” 李邵修的心思全然都在身前人儿身上,哪里有空心想太多,漫不经心点了点头。 随眼瞧了一眼,这队人马是周时的兵力。 奇了怪了,都快晚上了,这厮找一堆人来杉木林站岗?防谁? — 静谧幽林。 “皇后娘娘,舍得出来了?不是说晚上要陪皇帝陛下下棋么?舍得丢了你那荣华富贵的夫君,跑到下臣身旁?臣看着娘娘,恐怕不是那种人啊。平日里不是挺清高的么?”周时眼底全然都是恶毒,连他自己都未曾想到话能如此开口。 “不是。” 皇后讷讷,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指尖徒劳的握着茶杯。 “哦,我知道了。娘娘此番过来,是因为臣下有娘娘的把柄在手里,若是叫皇帝陛下知道了,可不得大发雷霆么。” 周时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娘娘也无须害怕。臣如今虽位高,但也是无论如何都压不到皇帝陛下头上去的。您担心什么呢?” “您说说,若是让陛下知道了咱们之间的秘密,陛下会怎么办?” 真是个疯子。 “看看,皇后娘娘如此这般可怜模样,真是让人眼界大开啊。” 皇后指甲深陷肉里。她抬眸乞求:“怎么样你才能饶了我。” “饶?真是笑话,是下臣要请皇后娘娘饶了我吧?” 周时冷笑着逼问她:“皇后娘娘,不知道您选择入主东宫的时候,想到这一天了吗?想到求我这一天了吗?您一贯是会攀高枝儿的…” 皇后银牙咬碎:“疯子…” “臣下心慕皇后娘娘已久。若是娘娘还在说些别的恼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