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里香在昏迷中这样说的话,熊美玲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很对不起这个孩子,是的,生活的不易,和她自身的不幸,她一直都是把这种错发泄在白里香的身上。 熊美玲无声地坐在浴室的地上哭了起来。她从没有想过,白里香有什么错?她打她就是为了发泄自身的苦闷吗?熊美玲想着她和白里香父亲的点点滴滴,当初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是他带她走出她那个没有亲情的家庭。 就算他离开了,他留给她足够生活的金钱,可以让她和阿香很好地生活。可是呢,她熊美玲有照顾好人家的孩子吗? 看着水中的白里香苍白的脸色,浑身伤痕,和消瘦的身体,熊美玲狠狠地扇着自己耳光:“为什么,你总也记不住?为什么?”。熊美玲再次留下了泪水。 她把白里香从水抱起,用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把白里香拖到她自己的房间,帮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熊美玲轻轻地离开了白里香的房间。 熊美玲点燃了一直香烟,坐在客厅里,仔细想着,她和白里香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有为白里香做过一顿饭吗?她为白里香洗过一次衣服吗?她让白里香在她面前吃过饭吗?没有,这些全都没有。 一直以来都是白里香在照顾她。与其说白里香是她老公的女儿,不如说是她的保姆。不,还不如保姆。 熊美玲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对待白里香和禽兽是没有区别的。原来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有善良的一面。 熊美玲在客厅一夜没有睡,她中途几次跑去看白里香,就这么在客厅坐了一夜。 早上白里香在疼痛中醒来,她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躺在床上的。但是她已经猜到了。拖着疼痛的身体看了看时间,该做早饭的时间了,白里香很是艰难地一点点地坐起来。 她找到了一身很旧的干净衣服,慢慢地穿好衣服。拖着十分沉重的身躯,走向了卫生间,当她从卫生间的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时,吓了一大跳,镜中的自己,头上脸上,手上,手臂上都是淤青,十分的严重。刚才从床上起来时她以为只有身上有伤。白里香心中暗暗着急,该怎么找借口对夜未泽说呢? 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走出卫生间,本想去厨房做饭呢,当她路过客厅时就听见:“不用做早饭了,我已经做好了”熊美玲的声音飘到她的耳边。 听到熊美玲这么说,白里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从客厅的沙发上拿起她的书包,准备去上学,熊美玲看到白里香背上书包又说了句:“吃过早饭在上学吧”。 “谢谢,我不饿”说完白里香就打开门走了出去。不是白里香不接受熊美玲的好意,而是,白里香从没有在家吃过早饭,或者说她压根就没吃过早饭。 邻居家的奶奶可能是昨晚听到熊美玲打白里香的声音了。 当白里香走出家门的一瞬间,就看到邻居家的奶奶,站在自家的门口,手中握着两只鸡蛋。 白里香走过去看到邻居家奶奶眼睛湿润一脸的心痛的不忍直视白里香。白里香叫了声:“奶奶,我没事,过两天就会好的”。 邻居家奶奶把鸡蛋放在白里香的手心里,呜咽着说:“阿香,这也打的太重了吧。” 说完邻居家的奶奶哭着走开了。 白里香握着手中的鸡蛋,她想到,就这么去教室,夜未泽看到她不知该如何说。 以夜未泽的性子,肯定会闹的凶,她想还是给江宴打个电话请假吧。 白里香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江宴的电话:“班长,我想跟你请假一天”。 “你在哪里?”江宴听着白里香的声音,很是低沉,无力,敏感的江宴瞬间就判断出白里香可能又出事了。 “我在……我有点事,班长,我跟你请假一天,一天就好。”白里香有气无力地说。 “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还是让我告诉夜未泽,你自己选吧”江宴说道。 “班长,我在离我家不远的那个公园里“白里香才说完,就听见那边江宴已经挂断了电话。 白里香一个人坐在公园的一个小亭子上,眼中充满了无限的忧伤,和疼痛。 “香香姐姐,我知道是谁打你的了,还痛吗?”乐夕的声音从白里香身后传了出来。 白里香十分惊诧地叫道:“乐夕,你怎么会在这里?。” “香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