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最近的那只手,反手一扭,再往人群一推,动作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也没时间恋战,一从人群里突围出来,厉声冲正龇牙扑向人群的路宝喊了声,人已快步往驾驶舱跑去,路宝也敏捷跟上。 乔泽人刚到驾驶舱门口便被一支枪悄无声息地抵住了太阳穴。 他的脚步生生顿住,路宝也跟着停下脚步,凶狠地冲握枪的人嘶吼。 船舵前,一高一矮两道人影背对着门口站在那儿,正操纵着轮船驶离港口。 他们背后另外站了几个人,乔泽的出现让几人一下都拔出了枪。 路宝款早地冲里面狂吠了两声。 两人回头。 视线相触瞬间,乔泽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路渺和徐迦沿。 他知道那不是路渺。 眼神不是她,她的眼睛里只有玩味的冷笑,没有丝毫他熟悉的样子。 她似乎也没聊到他在这儿,或是没料到眼前的阵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后,困惑看向徐迦沿。 徐迦沿单手搭在舵盘上,姿态闲适放松,嘴角还牵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乔总,好久不见!” 乔泽视线落在“路渺”身上,她正看着徐迦沿,眼神虽困惑,笑容却是玩味的,对于此刻被枪指着脑袋的他,她的眼睛里除了不解,就是看热闹的随性,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乔泽逼自己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落回徐迦沿脸上:“好久不见。” “霍总。”他说。 徐迦沿嘴角笑容不变,偏头看路渺。 “渺渺,你说,他要怎么处理?” 她笑:“那不是你和他的恩怨吗?扯我做什么。” 转身好奇地操作着舵盘。 “呆渺。”他叫了她一声,下颚因情绪压抑而紧绷,“把船停下来。” 她回头,冲他轻笑:“叫我吗?” “为什么啊?” 眼神是冷的,她的心也是冷的。 那眼神冻得他通体发寒,他很怕,很怕她再也不会醒来,很怕这个躯体,就这么被这个灵魂永远地占据了。 “呆渺。”他的嗓音已有些嘶哑,“那天晚上你告诉我什么?” 不管最终真相是什么,我希望我都是配得上你的信任,配得上这颗警徽的路渺。 为了逼徐迦沿现行,她以身犯险,现在人终于逼出来了,证据也找到了,就差这最后一步,可是她再也没回来。 她的身体被另一个人操控,正做着她最深恶痛绝的事。 另一个路渺正在将她逼入绝境。 如果她真的和徐迦沿这么走出去了,她就再没有回头路。 “呆渺。”他叫着她名字,可是再温存的昵称,也唤不醒她,她的眼神依然是冷的。 那个会冲他窘迫微笑,总是呆呆愣愣的路渺,再也不见了。 “徐迦沿。”他将对失去她的恐惧转向徐迦沿,“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已经毁了她一次了,你还要毁掉她第二次吗?” 徐迦沿嘴角的笑容被撕裂。 “是你毁了她。”他说,眼神变得阴狠,“如果不是你将她拉进这个局里,她永远不用面对这里面的肮脏。” “如果不是你,路小成在她心里会一直活着。” “如果不是你,她的大哥也会一直好好的。” “我早安排好了,如果有一天我也出了事,那就像路小成一样,消失得悄无声息,在她心里,就只是失踪,至少还有个希望在。” “可是你毁了这一切。” “一个路小成,再加上一个哥哥。”徐迦沿笑笑,“我也死了,她根本活不下去。” “所以,我必须活下来。”他一把夺下旁人的枪,枪口指着他,一步步朝他靠近,直至枪口抵上他的眉心,旁人撤了枪,退到他身后。 “路渺”讶异看了两人一眼。 乔泽面色始终沉定:“她是警察,你是毒/枭,到底是谁害了她?” “你口口声声说为她好,为了她怎么怎么样,却一边瞒着她去贩.毒,还把她推到这步田地,这就是你所谓的为她好?” “说白了,她不过是你掩饰自己自私的借口。” 徐迦沿的脸因他的话变得凶狠扭曲,枪口重重抵在了乔泽额头上。 乔泽面色不变,视线穿过他的肩膀,看向舵盘边的路渺。 她注意力已不在这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舵盘上的仪表。 “呆渺。”乔泽特地变了脸色,“你怎么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