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正祥赞叹道:“此诗才情,依稀可见陶渊明,我远远不如。不知是哪国名家之作?” 老年大学士继续往下看,看到最后,突然放下诗页,表情略显古怪,不回答屈正祥的话。 中年大学士疑惑地让那诗页飞过来,仔细一看,同样沉默不语,面色一样的古怪。 屈正祥迟疑片刻,也取过那诗,仔细一看,面红耳赤。 景国,济县方运,这六个字无比醒目。 镇国诗必须刊登在下月的《圣道》,而县试诗词第一的《春晓》也必须上,别说一个屈正祥阻挠,就算他的半圣老师亲来,都改变不了方运的双诗上《圣道》。 屈正祥再也坐不住,起身道:“我身有不适,辞掉下月《圣道》编审之职,还请及时换人,两位告辞。”说完离开。 等屈正祥走远了,那老年大学士轻叹道:“屈正祥少年得意,一路青云,又是连中三元,未满三十已经是大学士,仅次于四大才子。现在有个少年奇才当头棒喝,对他或许是好事。” “可那方运偏偏是景国人,对他未必是好事。” “哼!已经位居大学士,竟然还在一件小事上为难一个后生,眼中只有庆国没有人族,对他不是好事,对人族就是天大的好事!不过他倒也聪明,若是继续为难方运,文胆动摇,难成大儒。” 中年大学士苦笑一声,道:“不说他了,说说那个方运,那他《岁暮》也在下月上吧。三诗同辉,前所未有啊。哪怕是田园圣手陶渊明陶圣当年也不过是双诗同在,最疯狂时期是六诗连环,连续六期《圣道》都有他的田园诗,堪称诗中无敌手,可这个方运不过区区童生,竟然丝毫不弱于陶圣,简直是个小怪物。” “此子太过不凡,我反倒怕他锋芒太盛,对他以后成长不利。” 中年大学士却道:“我这里还有一页你没看,上面写着方运在县试前受伤,却因祸得福遇到一位神秘名师,得到指点,第二天带着伤病考童生,当地县令还为他做了一首诗,他为答谢县令也写了一首诗。两首诗不关键,关键的是那位名师的身份。” “那我就放心了,能教出这等学生的,至少是一位大儒,就算是陈观海陈圣都不足为怪。” “可惜方运年纪还小,只是童生,若是进士,恐怕足以把四大才子中的那位‘诗君’挤下去。” “现在还言之过早,诗词不惊圣,文章达天听。自古以来无人靠诗词封圣,哪怕是陶圣也靠其散文和经策。不过,此子若是沉下心,忘却虚名,成就必然在你我之上。” “无论怎么说,我都想见见他。” “谁不想见?” 两人相视大笑。 大源府城中,方运与大夫人商量好五日后去方家族学中教学。 下午,方运召集梁远和雇来的伙计员工等,商议书铺的发展方向。 梁远等人的建议都中规中矩,方运没有否定他们,而是在他们建议的基础上做出改善,并且说的非常具体,比如怎么打广告,比如营销,怎么选择目标客户等等。 梁远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人,立刻意识到方运说的可行性极大,甚至可以说有颠覆性,认真记下来,然后根据现有的条件照做。 最后,方运制定的书铺的发展方向,经营通俗小说。 只是现在通俗小说式微,专营通俗小说的书铺大都赚不了太多钱,其他人虽然有顾虑,可都不好反驳这位东家,只能听着。 方运让他们马上赶制一批硬纸书签,至少要五万片,在书签上写上“三味书屋”,并设计一个商标,还要在书签上写上警句格言、经策名句,将来随新书附赠。 这一个明明很普通的设计,却让那梁远和店员目瞪口呆。 “东家,您不会是七巧玲珑心吧?诗做的那么好,经商也这么厉害,您要是不走文位来经商,别的商人非得被您玩死不可。” “是啊,您说的什么营销,简直太厉害了,仔细一想不是很出奇,可我们就是想不出来。” 方运笑道:“你们先进一些通俗小说,五天内我会拿出一本小说原稿,然后交付印刷,先印一万本。” 一个老先生急忙道:“东家,您没做过这行不知道,出书不可能这么顺利。天下只有一《文报》和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