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已经不下于许多大学士甚至大儒,完全不用在乎。 于是,在这一个时辰内,方运不断翻阅相关的典籍。 时间一到,方运走进公堂,敖煌和以前一样,紧跟方运,学习人族的学问。 方运坐在公堂之上,扫视大堂,下午的大堂有少许阴暗,两侧衙役排列,县丞陶定年竟提前前来。 方运向陶定年点点头,望向大堂之外,就见门外站着数十百姓,大都是被于八尺带来的,其中还有刑殿的官员以及县衙的官吏。 其中一些人轻声哭泣,偶尔骂人。 最后,方运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脸上。 计知白。 于八尺也是刚刚发现计知白,急忙向方运打眼色,方运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 “莫非……”方运心里形成不好的想法,但随后一拍惊堂木。 “升堂!” “威……武……” “带嫌疑人宫芜!”方运大声道。 就见两个衙役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中年人进入大堂,方运仔细一看,此人蓬头垢面,神色迷茫,但目光偶尔闪过一丝凶色,竟然没有丝毫的悔恨之色。 方运正要问话,就见计知白抬腿迈步进入公堂,一边向宫掌柜走,一边微笑道:“由于宫掌柜突逢大变,言语迟钝,宫家人恳请本官代宫掌柜参与诉讼,那么,请方县令多多指教!” 第957章 对簿公堂 在场的官吏惊讶地望着计知白,许多人差点脱口而出相同的话。 “你疯了?”敖煌说出了所有官吏的心声。 方运和左相党之间的交锋,左相党之前是下贱了一些,可总归还是用官场的手段来对付方运,而方运也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反击。可现在计知白为了胜过方运,竟然代表嫌犯亲自下场,赤膊上阵。 连一些原本左相党的官吏都感到计知白这次过了。 计知白坦然道:“本官乃密州巡察,为保同僚之间的和气,理当避免与方县令争斗,不过,这宫掌柜不仅是我巡察之地的百姓,更是我去年治理之地的百姓,他受了委屈,又求到本官头上,那本官就勉为其难,为民请命。” 敖煌低声道:“方运,本龙能骂人吗?” 这里是公堂之上,方运禁止敖煌胡乱开口。 “不能。”方运道。 “那本龙不说了。”敖煌愤怒地盯着计知白。 方运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立何人!” 那宫掌柜望着计知白。 计知白一拱手,道:“宫掌柜因为失手杀了妻儿,悔恨自责,悲痛欲绝,私下对我透露已经是极限,难以在公堂开口,因此就由本官代为转述。” 那宫掌柜立刻低下头,伸手擦了擦没有泪水的眼睛。 方运的手离开惊堂木,道:“莫非计主事对宫家的家事了若指掌?” “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宫掌柜曾哭着说了一些缘由。”计知白道。 方运面色一沉,望向于八尺,于八尺立刻道:“下官这就去查清是何人放不相干的人去见囚犯!” 计知白打开扇子,自得地轻轻扇动,道:“季牢头与我有旧,犯下小错,已经准备辞掉牢头的职责,马上离开宁安城,诸位就不必费心了。哦,对了,本官亦犯了小错,不应进牢房见宫掌柜,自会请罪罚俸一月。” 敖煌看到计知白得意洋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口龙炎烧死计知白。 方运面色不变,道:“于典史留在这里,至于季牢头渎职一事,事后详查。”说完方运看着计知白,密州被左相一党经营数十年,宁安县更是重中之重,一个牢头投靠计知白实属正常。 “是!”于八尺强忍怒气看着计知白,双拳紧握,计知白在他眼皮底下进了监牢,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那请计大人回答我的问题。”方运道。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