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来宁安,不是为了做官的!”方运淡然回答,而且没有用才气传音,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 “那……那您准备怎么处理长溪村人?”唐翰林道。 “有法必依,违法必究,执法必严!”方运道。 “可是……那可是一个村啊!”唐翰林道。 “村子是人族的基础行政构架,当律法的光辉无法照耀一个村子,那就意味着,这个国家出了大问题!”方运道。 “您难道不想想,区区一个村子,左相和国君真的拿他们没办法吗?哪怕大儒,在皇权面前也要低头!”唐翰林道。 “如果整村沦陷,而高层明知道还不管,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他们是废物!衮衮诸公治得了国家,若真奈何不了一个村子,不是废物是什么?不过,我不认为他们是废物,所以,自然想到第二个可能,他们不在乎!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被拐卖的妇女,他们根本不在乎被杀的衙役,他们根本不在乎千千万万普通百姓!” 唐翰林想反驳,但始终没能说出口。 方运继续道:“他们高居云端,怎会在乎百姓的生死!只要百姓不造反,他们就视百姓如猪狗!假如,左相的女儿被人拐卖道长溪村,被一群畜生害了,左相会如何?倘若,右相被马车撞死在大街上,内阁又会如何?正是他们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所以他们不在乎!” “那如果他们在乎呢?”唐翰林文道。 “那他们就是废物。”方运毫不留情道。 在场的官吏有的无比激动,支持方运,有的却充满无奈,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但又不能说出来,也只有方运敢说。 “本县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他们纠缠,既然敢在本县眼前做丧尽天良的事,就不要怪本县痛下杀手!” “唉……您一定要谨慎行事,万一捅了马蜂窝,恐怕会遭到许多人攻讦。”唐翰林道。 “我若什么都不做,左相、宗家或雷家就不会攻击了?若是因为他们而妥协,那意味着,本县已经败了!” 方运说完,遥望远方的天空。 “这片青天下,无人可让本圣低头!” 众人更无法反驳,连西海龙圣都想害方运而不得,甚至还失了祖龙圣牙,杀方运的有,但能让方运低头的人,不可能有。 一路上方运的官印不断动着,那是传书太多导致的现象。 但,方运根本看都不看。 出了城东,方运的私兵和三千府军已经集结,同时还有许多空的甲牛车。 那些牛马见到方运,全都本能地低下头。 方运乃是龙爵,龙族高位。 方运命令在场的官吏上车,然后自己进入龙马豪车。 “向长溪村进发!” 方运坐在空荡荡的马车之中,感到有些孤独。 “敖煌大概还在东海龙宫修炼吧。” “若彭走照未战死,得文曲星照,现在已经晋升大学士,南圣会治好他的双臂吧。” “郭大学士的孙媳也快生了……” 方运之所以快速离开圣院,是不想见三谷阵亡者的家人。 方运闭上眼,默背孔子六经,慢慢消除晋升翰林过快可能引发的隐患。 从童生到翰林还不到两年,没有经过长久的积淀和打磨,才气难稳。 近两个时辰后,车夫提醒道:“大人,长溪村快到了。” 方运掀开窗帘,向外看去。 夜色已深,半月当空,妖帅鹰沧在天空飞行,作为张破岳赠送方运的私兵,鹰沧一直尽忠职守。 前方的村庄灯火点点,和普通的村子毫无区别,在夜色下显得十分静谧,但谁能知道,这里家家有地窖,户户有囚牢。 方运看了许久,以才气传音,命令三千府兵包围村庄。 兵家翰林使用兵法雷厉风行,在黑夜里,三千府兵如同两只大手包围长溪村。 方运道:“请刑殿诸位谨防逆种。” 天空也不见人影,只有风声呼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