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管翼仅仅说了一个字,便突然说不出话来。 “哼!来人,去宜芒街,扒掉管翼宅院,在废墟上摆上底面三尺见方的笼子,将管翼送入其中,展览三个月,让象州百姓聆听贤人教诲!另外,在笼子上贴上本官的封条。” 方运说着,从吞海贝中拿出一张长条纸张,亲笔写上“让他三尺又何妨”,充当笼子的封条。 管翼说不出话来,本能地向外跑,但仅仅跑了三步,他就栽倒在地,无论如何用力,也无法站起来。 管翼看到,方运右手抓在济王印上,那也是总督印。 两州之内,半圣之下,方运无敌。 此时此刻,即便全人族的大儒前来,方运只要官印在手,也能将他们封禁。 董文丛看看方运,看看管翼,突然露出复杂的怜悯之色。 管翼也算才智过人,敢利用《象州邸报》增刊反击方运祸乱景国,已经算得上有勇有谋,本来即便输了,也会赢得一个美名,庆国人会用各种手段把他捧上圣坛。可惜,他惹到不该惹的人。 董文丛看着管翼被差役拖走,突然明白,方运这些天的行动,不在于他有多高的权位,不在于他有多高的才智,而在于,一个有这等权位和才智的人,勇于打破常规,敢于展开反击,这才是方运真正独特的地方。 董文丛几乎是一直关注方运的成长,在玉海城甚至与方运有过很密切的交集,比很多人都了解方运。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董文丛望着方运那充满威严的面庞,突然轻轻一笑,当年那个被各种势力打压的小书生,已经可以在象州翻云覆雨。 等管翼被拉走,在场的庆官才反应过来。 象州礼司大司正聂长举起身,满面怒色,满腔怒火,向前三步,正要义正言辞开始维护管翼,就见方运突然起身,一句话也不说,走了,走了…… 聂长举看着方运的背影从侧门走出州衙正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目光呆滞,表情凌乱。 在场的官员个个无奈,真不愧是方虚圣,若是有不相干的人在这里,一定会笑破肚皮。 随后,一些景官低头轻笑。 “我这个大侄子啊……”方守业笑着摇头。 “咱们的总督大人,说不理人就不理,简直就是耍赖嘛!”阎霄开玩笑道。 “走,去看看管翼如何了。”董文丛提议完,抬腿便走。 方守业一边走一边道:“慢慢走,抄家要好一阵,扒掉房屋也需要时间。咱们聊聊,象州官场中,总督大人是贤人,我方守业是善人,而管翼是……” 方守业说完,在场的官员一起轻笑,但都不点破“贱人”两字。 过了好一阵,董文丛方守业等人才来到管翼管府的旧址外,之所以说旧址,是因为管府荡然无存,只留下一地废墟。 在废墟的中间,有一个笼子,管翼正在里面,如同疯子一样要冲破笼子。 但是,笼子上面牢牢贴着方运亲笔书写的封条,直接从圣庙汲取力量,无论管翼如何用力,手都无法碰触封条。 来这里的不仅有巴陵城的官员,附近的百姓也都来瞧热闹,远处听到消息的人也纷纷赶来。 第1661章 《民报》发行 在管翼的牢笼前,聚集着大量的巴陵城百姓,连维护秩序的士兵都被挤到笼子周围,满脸无可奈何。 用董文丛的话,乍一看还以为全景国的人都挤在这里。 在管翼笼子的前方,立着临时建造的告示栏,许多衙役拼命保护才没有被挤倒。 告示栏上的告示讲述了管翼愿意接受这种惩罚,并且指出管翼叫嚣要送出国土的行径,最后求仁得仁,方运给了他三尺的地方。 后面的告示上,列举查抄管翼家所得,总估值超过千万两白银,远远超出了正常进士的身价,若不算文宝神物,许多大学士之家的财富也就在三百万两白银左右。 根据董文丛的指使,抄写吏员特地注明管翼家中一些财物的来源,大都是与庆江商行、庆国皇室与庆国大员有关。 于是,不需要州衙门散布消息,各种小道消息流传,很快全巴陵城乃至全象州人都知道,管翼拿着庆国的钱在办事。 随后,各地的读书人纷纷站出来,开始焚烧《象州邸报》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