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鸟窝。 反正只要能作的,这群孩子都没落下,成天造的一身泥要不然就浑身湿透了回家。 可把这几家的妈妈们都气坏了,攒到一起,逮着孩子们一顿揍。 就连许海源都没能躲过这顿,被苏安瑛抡着鸡毛掸子噼里啪啦这一顿打。 打完了,再跟他们讲道理。 一群小屁孩才多大啊就这么作?上树下河的太危险了,出意外咋办? 许海源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打的那么惨。 屁股肿老高,晚上只能趴着睡,两天后消了肿,却又变得青紫一片。 正好不小心被周桂兰看见了,可把周桂兰心疼的不行,背地里把许世彦和苏安瑛两口子一顿臭训。 “我没说不让你们管孩子,可你们管也得有点儿分寸吧?哪有把孩子往死了打的? 这是你爹没看见源源屁股上的伤,他要是看见了,不跟你们拼命才怪呢。 哪有你们这样当爹妈的?咋能把孩子打成那样啊?” 周桂兰年轻的时候也打孩子,许世彦小时候就没少挨揍,可从来也没打的这么狠过。 “妈,这事儿真不怪瑛子,许海源这皮猴子太能作了,过分。 你说他才多大啊?他就敢下河抓鱼,又是去泡子里捞蝌蚪的,万一掉进水里出点儿啥意外,可咋整? 窑厂,前几天淹死一个孩子,就是去窑厂前头那大泡子洗澡,下去就没上来。 跟着一起的孩子赶紧喊人,等大人听见了来救人,孩子死透了都。 那家的女人,得知消息当时就昏死过去了,谁家的孩子出事了,爹妈不得心疼死啊?” 许世彦当然得替媳妇说话,他觉得苏安瑛做的没错儿。 许海源这几天作的太过了,是该收拾收拾他,不能由着他这么嘚瑟。 万一出事了,家里可怎么过?那不是把他们的心剜出来了么? 被许世彦这么一说,周桂兰哑口无言。 是啊,这么小的孩子就可哪作祸,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好? “那你说这些熊孩子放假了,白天电视也没啥看的,他们也没多少作业,能干啥?” 周桂兰也愁得慌,这些孩子一放假,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大人也不能成天跟在他们身后看着。 “妈,我找人给许海源借二年级的书吧,让他在家预习新课,再看看书啥的。 黄树庆估计作业还没写完呢,孙宇、淑云、婷婷,这几个今年秋天上一年级。 我给他们做块小黑板,让许海源没事儿给他们讲讲一年级的课。 得给他们找点儿事情做,不然确实够呛,太要命了。” 许世彦也是没辙了,决定熊自家儿子。 让许海源看着黄树庆写作业,再负责教那几个今年秋天上学的,预习一年级课程。 “我再找人问问,松江河有没有卖足球的,买个足球。 烈士墓旁边那块空地不错,让他们在那儿踢球吧,总比下河强啊。” 没辙了,这一群孩子要是不规矩起来,就他们这么皮,早晚出事。 周桂兰能说啥?儿子也是为了各家好,那就照办呗。 就这样,许世彦给孩子们做了块小黑板,又管参场工会宣传室要了些粉笔。 把最西边那间屋子收拾出来,墙上挂个小黑板,屋里整板子搭起来当书桌。 许海源每天上午,给那几个岁数小的教点儿数学语文,再看着黄树庆写作业,自己看会儿书啥的,这一上午也就过去了。 许世彦托人从县里买回来个足球,每天下午,孩子们就在烈士墓旁边的空地上踢足球。 这玩意儿,搁眼下来说,那绝对是稀罕事儿。 这边许海源他们一踢足球,就引来附近好多孩子凑热闹,反正小孩子也没啥章法,就胡乱踢。 中间也会闹不愉快,农业队和粮库家属两边互相不顺眼,闹不好就打起来了。 打就打吧,别管哪边儿输了,回家都不许告状,反正第二天,又凑一起玩了。 大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不了那么多,就只能不管。 顶多嘱咐孩子们一下,闹着玩儿可不能下死手,不许拿家什。 八四年夏天有奥运会,七月二十八号到八月十二号,中央台各时段转播奥运会。 这下许家可热闹了,左邻右舍那些老头老太太,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许家看奥运。 刚开始,孩子们还觉得挺新鲜,每天写完作业都跑去看电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