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操,王希成这个傻批。 他脑袋是让驴踢了么?还是他脑袋里装的都是大粪? 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没本事还非得抢。 妈的,特么连抄作业都不会么?他哪怕是照着去年抄,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儿啊。 这傻批,让他这么一整,人参行情立马就得掉。” 许世彦一个没忍住,在电话里爆了粗口,直接开骂。 上辈子没有人参市场、没有一参场的深加工,本县人参全都指着省药材公司和保健品公司收购。 八九年的秋天,省药材公司不再执行保底收购人参的计划,只能由当地政府组织收购。 县政府有多大能耐?根本没那个能力和财力全数收购,导致本地人参大量积压,造成人参滞销。 九零年往后,受国际形势影响,人参价格持续走低,到九二年跌入低谷。 当时,参农之间就有一种说法。 说是抚松开人参节,把外商带去了参地,让人家看地里起棒槌。 结果外商一看就恼了,说人参就跟大萝卜一样在地里挖出来,结果却卖给他们那么高的价格。 随即外商就取消了订单,之后价格再也没涨起来。 这种说法一直都有,很多人都这么传,具体是不是这么回事儿,许世彦没亲眼看见不敢确定。 但广大参农自此之后,对人参节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以至于多少年之后,一听说县里要办第多少届人参节的时候,还有很多人骂。 去年,就有不少外商想要去参地,看一看人参的生长环境。 许世彦记着上辈子的事呢,别管是真是假,他都绝度不能犯这个错误。 所以不论谁要求,许世彦都说,人参种植在深山老林里面,路不好走,去不了。 那些外商听许世彦这么说,也就没再要求,反正他们到别处玩的也挺开心。 今年许世彦没进筹备组,他以为王希成就算再笨,抄作业总会吧。 谁成想这傻批,竟然真能干出这么蠢的事来? “不对啊,今天不是开幕第二天,应该是农产品交易会么?咋跑去二参场了呢?” 许世彦觉得奇怪,不趁着那些老外兴致高昂的时候先卖货,咋还让他们去玩了? 这出去玩累的半死,回来谁还有精神逛交易会? 好多人原本想买很多东西,都会因为太累没精神,下意识的想早点儿结束,而缩减购买额度。 假如今天交易会,明天去玩。 哪怕是他们去了二参场,看见了起人参的情形,因此心生不满,也会因为已经下了订单,多少有些顾忌,不至于闹的这么大。 所以说,王希成就是个大傻批,这么简单的差事,也能办砸了。 “三哥,那怎么办啊?人参行情这一掉,咱县的经济直接退后好多年呢。” 许世祥在财政口嘛,一听就知道,后续影响有多么严重了。 “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 你当你三哥是啥国际大财阀啊?我要是有那个实力,我早就把咱县的棒槌全包圆儿了。” 许世彦生气了,这语气也有点儿不太好。 当然,许世祥明白,三哥这是着急上火了,根本不在意。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我和大哥,还有四哥,我们几个去年和前年还栽了些棒槌呢,这下怕是得赔钱。” 许世祥这会儿,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早知道就该听三哥的,别往里插这一脚。 许世彦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老五,你也不用太上火,先看看形势吧,你和大哥家那点儿棒槌,咋地也不至于赔的太惨。 天塌下来,有个高儿的顶着,那些单位栽的更多,他们才是要赔的底儿掉呢。 听我的,这几年就别再往里投钱了,最少五年之内,行情上不来。” 九五年,南韩来客商大量收购人参,行情总算好了一点,但是再也没恢复到八七、八八最辉煌的时候。 这几年,就啥都不要想了,以前有底儿的,维持着栽棒槌别断流就行。 要是以前没打下底儿的,那就消消停停,该上班上班,该打工打工,能维持过日子就行。 许世祥一听哥哥这话,原本凉半截儿的心,这下彻底凉了。 “三哥,那你们公司会不会也受影响啊?” 许世彦叹口气,“会,肯定会,但是影响大小,现在不好判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