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涵秋的那一刻,邢墨立刻把事情的经过猜到了大半。 “舍死无解,以死为药,你该感谢我才是。”慕容涵秋站在叶莲灯身侧,笑得欢愉,“我知道你一直在逃避的事情,便帮了你一把。”帮你,让她再一次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邢墨的目光回到叶莲灯身上,轻叹一声后,缓缓起身,与之再度四目相对。 叶莲灯对他的目光感到莫名其妙:“慕容,他是何人?是否和宁绝有什么关系?” 方才还言语轻佻无礼的慕容涵秋此刻却恭谨地朝叶莲灯施了一礼,“禀王妃,此人乃是大漈前任首辅之子,另一个身份是魔宫擎玉宫的副宫主邢墨,人人得而诛之。此人为要挟邺王殿下,于一月之前将您掳走,并在此期间以魔宫毒物控制了您。” “呵,岂有此理!居然算计到本宫头上来了!” 叶莲灯依旧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动手。 邢墨也没有迟疑,他许久没有和叶莲灯交过手,未必能把握好分寸,但现在他首要的目的就是制住她,然后带她离开。 所以,他二人立刻就打了起来。 但是几个回合下来,邢墨便明显地发现了不对劲,不论是叶莲灯的内力还是速度都比原先快了数倍。 也不能这样说,应该说是她的功力恢复到了她本该有的状态。 饶是如此,叶莲灯似乎太久没有动过真格的,和邢墨交手之际还是逊色了几分。 掌风拂过叶莲灯面颊,邢墨又堪堪收回。 叶莲灯面露异色,蹙着眉打量面前的男子。 邢墨看着她的眼神,忽地心口狠狠一痛。 “傻丫头,你知道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伤你。” 叶莲灯听了这话,像是愣了一下,但刃雪依旧毫不留情地和邢墨赤拳相搏。 邢墨顺势握住刃雪的剑刃,一时之间,叶莲灯无法撼动分毫。 雨滴落在刃雪上,衬着剑光愈加寒冷。 叶莲灯忽然贴近邢墨耳边,耳语着说了两个字。 “等我。” 邢墨微微一愣神。 然而叶莲灯等的就是这一刻,趁机抽出刃雪,毫不犹豫地朝邢墨一刺。 邢墨眼中的微愣转瞬之间变成了惊愕。 叶莲灯已在刹那间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 长剑没入胸口,抽出的刹那伴随着鲜血唤起了过往。 这一剑,和当年一模一样。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长剑,相同的手法,相同的……那个人。 邢墨倒在了地上,重重溅起雨花,弄脏了干净的蓝衫。 雨幕瓢泼。 却无法留住意识逐渐涣散的人。 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刹那,邢墨看清楚了叶莲灯的眼神,冷漠的双眸之间,藏着难以察觉的怀疑、惊慌和不忍。 但,也仅仅是一许而已。 慕容涵秋问:“你方才和他说了什么?” 叶莲灯满脸无所谓:“本宫看他装出一往情深的样子,所幸就骗他玩玩儿。” 慕容涵秋撩起面纱,仔细地审视了她片刻。 叶莲灯也冷然回视着她的眼神。 “看够了吗?”叶莲灯不耐地打破了沉默,“走吧,回宫。回宁绝那里。” 叶莲灯再也没有看邢墨一眼,扬剑甩干了刃雪上面的血水。 将剑刃插回剑鞘后,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慕容涵秋站在原处,瞧见雨中离去的身影忽地咧嘴笑了。 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邢墨后,便也跟了上去。 黄昏时的冷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大。 邢墨就这样孤身躺在雨中,无知无觉地任由雨水侵袭。 忽然,一柄伞撑在他的上方。 被隔绝的雨花下,多出了一名青衣人。 槐逸俯视着昏迷过去的人,看着他胸口已经凝固的大片鲜血,低低叹道:“痴人,痴人。” 声音融进冷雨里,伞下的人完全没有意识。 “待她把所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