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惯常做的事情。 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他的身上都会留下过往的痕迹。 但他们实在不敢想象,如今这么冷漠严厉、不苟言笑的人竟也曾是一个眼神温柔、恭和谦雅的少年。 所以当守卫小哥听见叶莲灯的话后,他会是那副反应——熟知副宫主为人的打死不信、和居然敢开副宫主玩笑的深表同情。 但后来,听了叶莲灯一番自言自语后,和传言里那个爱笑的姑娘重合度实在太高,小哥开始绝望。 而此刻,从副宫主这副神色来看,他更加心惊。 这是什么眼神! 抑制着怒意,又似乎抑制着思念,冰冷的眸光里又有不明的情愫若隐若现,他在疯狂克制。 在他看来,这个眼神比他素日的冰冷骇人更加可怖。 叶莲灯又一次握住邢墨的手,皮质的触感从手中传来,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双手套下温凉的体温。 她深深地凝望那双眼睛,语气沉静地道:“我夫君就在这里。” 小哥浑身剧烈地抖了抖。 因为副宫主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打量他们的目光,往这里冷冷晲了一眼。 他心里在流泪:我是站在这里被迫八卦的啊。 副宫主转过去,看着叶莲灯握着自己的手,表情冷酷无比。 “姑娘既然已有家室,便不要到处拈花惹草。” 一旁的小哥眼神绝望,这个草是在暗指自己么?咦!副宫主大人吃在吃醋? 叶莲灯凑近邢墨,嘴角染了微微笑意:“我是来寻我夫君,他迟迟不愿见我,我便只能向别人打听他。” 小哥心里立刻奔过一万句谢天谢地! 副宫主夫人如此贤淑,主动替他证明了清白,实在是深得人心哪! 副宫主眼底闪过波澜,但是身为傲娇,他怎么可能就此作罢。 “姑娘的夫君不在此地,你来错了地方,请回吧。” “你忘记它了吗?”叶莲灯飞快地眨了眨眼,另一只手举起了玉坠放到他面前,“你父亲亲手把它交给我,让我把它交给你,你别想否认了。” “哦,是么?” 邢墨接过玉坠,然后飞快地一握,瞬间将它化成了齑粉。手一扬倒在了黄沙上,在月色下看来宛若青烟一般。 邢墨不再装作守卫,但其实他并没有刻意伪装,因为他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没有守卫该有的态度。 他再度甩开她,更加不客气地道:“你可以走了。” 叶莲灯看着他的背影,忙喊道:“墨墨!” 邢墨的脚步一顿。 “我现在全都想起来了!舍死的毒已经解了!” 邢墨飞快地转身,回过头来上下打量她,担忧自眼底一闪即逝。 叶莲灯终于看到了熟悉的眼神。 他在担心她。 叶莲灯趁机小跑上前,一把揽住他。 她不是轻易哭的人,可泪水还是不可遏制地淌了下来:“墨墨,我们已经分隔了五年了,难道……我们还要再分开么?” 邢墨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的手缓缓触上她环住他的手,打算将他拉开。 叶莲灯瞬间搂得更紧了。 “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你是不是又想抛开我,然后一个人承受着我不知道的事情?” 叶莲灯的语气里有哭腔,她整个人都紧紧贴在邢墨的背上,小声抽噎着,这是叶莲灯自八岁后第一次哭。 “我那日跟着慕容涵秋前去是迫不得已,因为你总是回避,不告诉我真相,所以我要自己想起来。想起来之后我本来想立刻去找你,但是我回了一趟莲谷,哥哥困住了我,我没有办法脱身。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虽然小哥听不大明白,但在一旁听着副宫主夫人哭也跟着揪心。 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深深叹了口气。 唉,求你们像普通人家的情侣一样抱起来原地转圈圈行不,别再闹别扭了! 我们这些兄弟们被迫知道了这么多事情,正冒着被灭口的风险担惊受怕啊。 然而,副宫主的冷酷无情是出了名的。 明明情绪已经铺垫到位,但他果然还是不负众望得扯开了叶莲灯。 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决绝地往宫门内走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