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又或许半个月后。” 叶莲灯低头,埋在他脖子上,轻轻用牙咬上一口,微怒道:“臭小子,这世间哪里来的永远,一辈子,就够了。” “可我能给你的一辈子太短了。”邢墨的脖颈伴随着他的说话声而微微起伏,贴在叶莲灯脖颈上,说不出的暧昧。 “我说过的,只要活着就有转机!”叶莲灯攀住邢墨的肩,郑重道,“我替你找来了药,一定能治好你。” 叶莲灯伏在邢墨肩头,和他讲述这一年的经历。 她绝不是轻易认命的人。 离开了擎玉宫后,她偷偷溜进了擎玉宫,见到了仇非声,仇非声带着她去见了槐逸。 在槐逸给她讲述了邢墨的病症后,叶莲灯立刻去了中原,去寻访名医。 最初的两个月里,她走遍了中原和南疆,日夜兼程探寻名医。 她在南疆停留的时间比较久,因为邢墨所用的正是南疆禁术。可惜,她问了很多人,但仍是找不到解药。 然而,就在她要离去的某一日,她遇见了三年前曾在昭晏某个禅寺偶遇过的人——那名叫作禅寂的年轻禅师。 南疆毒虫甚多,叶莲灯虽然百毒不侵,但一不小心入了蛊阵,昏迷了很久。正是禅寂将她救醒,那时她便知道,此人一定不简单,他说不定对南疆禁术很了解,说不定他能救邢墨。 后来,叶莲灯整日缠着禅寂,后者被他缠得烦了,终于答应帮她。 但是有三个条件: 一是不得告诉任何人他们见过。 二是亲自和她学医蛊之术,为期一年。 三是教他流云步。 叶莲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一年里,她学的很认真,她本就有一定的基础和天赋,再加上她的决心,所以她学得相当快。 现在她终于能够回来了——回来救他。 但是和禅寂有言在先,她并没有全部如实告诉邢墨,而是巧妙地换了地点和人物,也不算违背约定。 即便如此,邢墨静静听着,心底的波澜似海浪一般汹涌。 “那老东西不许我喝酒!”叶莲灯愤愤道。 然后她将邢墨靠在椅背上放着,走到门口去拿了三坛酒。 “你也想喝酒是不?”叶莲灯提了一壶酒,在邢墨面前得意地晃了晃,“来,我让你看我喝个够。” “……” 叶莲灯拔开酒塞。 烈酒入喉,把所有的辛酸全部浇灭。 一口,敬年少的时光,鲜衣怒马,少年不识愁滋味。 一口,敬沉痛的过往,两地相思,一琴一剑断肝肠。 一口,敬恒长的余生,紧紧相拥,天涯海角永相随。 夙愿得尝的泪珠混着酒淌下,叶莲灯深深吻上邢墨的唇。 “墨墨啊,我们说什么也不要再分开了。” …… 第二日,宿醉醒来的仇非声忽然想起邢墨来,立刻跑到他的房间去敲门。 门紧锁着。 “不许进来。”邢墨的声音有些沙哑和愠怒。 仇非声觉得很不寻常,“你先把门打开。” “不方便。” 他越是这样说,仇非声越是担心。 甚至有些懊悔,脑补为昨日的氛围太过欢乐了,在此情境下却鲜少有人关心邢墨,他本就生命垂危,他那么高傲的人……他生怕他想不开。 他奋力推门,但发现怎么也推不开,砸也不行,用了内力也无济于事,像是被施了阵法。 他立即察觉不对劲,立刻叫来众元老们合力商议破阵。 还是不行。 由于担心邢墨的安危,他们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把槐逸从床上叫醒,来打开房门。 槐逸被叫醒了虽然非常不悦,但是一听说是和邢墨有点,表情便变得凝重了。 手在门上摸了一摸,思索一阵后,露出一种的了然的笑意。 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些药物上去。门发出了一点响动。 “可以了。”他笑笑,“我先溜了,你们好自为之。” 叶莲灯用蛊阵把门封死了,寻常武功是打不开的。 但是槐逸精通医术,对蛊术也有所涉略,而且叶莲灯的所设的蛊阵不难,他便很快就解了。 槐逸是何等的人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