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进场的时候,温玖突然听到了后面好像有人在叫自己,他回头看了看,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声音杂七杂八的,根本找不到是谁。 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和贺兰枢又差点被挤散,赶紧回神又牵住了他的手。 他们的票是在第二排的,而且有位置,四个相连的号码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贺兰枢又不知道从哪弄到手得了。 温玖坐下的时候才发现,刚才被冲散的夏佑和左溪再出现的时候手里一人都捧了两盒爆米花,夏佑的轮椅扶手上还挂着四杯饮料。 “你们在哪买到的?”温玖接过爆米花闻了闻,香味很足,一看就够料。 “我给的,我给你的啊!”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温玖扭头看的时候,就见严郎手里捧着两个蜜蜂完好的爆米花盒子一脸扭曲的从人群中挤进来,后面还跟着扯着他衣袖,像是遛狗一样的余典。 温玖他们四个的座位是在比较靠边的位置,正好六个人一排。 他眨眨眼睛,看了看手里的票,“你们是几号啊?” “在你旁边啊。”严郎抹了把汗,夸张的在衣服上面擦了擦,撩起下摆当作风扇扇,“我刚才叫你你怎么不理我啊。” “你叫的我?”温玖道,“人太多了,我还以为听错了。” 严郎一想也是,赶紧先在左溪的帮助下热心肠的把夏佑抱到了座位上,这才笑嘻嘻的坐到了自己那,灌了几口还飘着冰块的冷饮。 “你还拉着肚子,少喝点凉的。”余典一下把严郎手里的饮料给拿走,顺手塞进去了一杯热奶茶。 严郎楞了一下,只敢在心里嘟囔,嘴里还是道,“好好好……” “水土不服吗?”温玖凑过去问了问。 严郎夸张的一点头,“我还晕机!从飞机上下来差不多就快断气了……展览我就差把牙签撑在眼皮上了,可还是睡着了。” 严郎咋咋呼呼的朝温玖诉苦,一边愤怒的伸出一根手指控诉余典,“我还给他拖了一个星期的地板!” 余典和严郎去m国的时间比他们要早一周,温玖没忍住笑了笑,看着一边和贺兰枢坐在一起像是在说什么公事的余典,耸耸肩道,“活该你自己,谁让你非要求着余典学赌术的。” “……不过你也别说。”严郎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了一副扑克牌,在温玖面前打开,在手里变着花样的玩,“你看,余典说这些都是最基础的。我那一个星期光顾着练习这个了。” 温玖顿时想到了一个不大好的可能,他瞪眼问,“开学之后就要做设计展览了,你别告诉我你光顾着学这个,连展览的事情都忘记了。” 严郎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鼓起勇气……摇了摇头,把头转到了一边。 温玖:“……” 等到表演开始的时候,严郎才从温玖身边站起来回到了余典旁边坐着。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温玖咬到了一个硬硬的没有炸开的玉米粒,吃的有点腻,就放在嘴里开始磨牙了。 贺兰枢不爱吃这些甜的东西,所以他那一盒就被温玖和尤北给瓜分了。尤北那边还剩下小半桶,温玖这里已经快要见底了。 “下午会议的事情。”贺兰枢没有多说,就算是说的多了温玖可能也会听不懂。 温玖对这个倒是也没什么兴趣,随口问了一句之后就专注看表演了。 他扭头又看了一眼和尤北坐在一起正在‘交谈’的夏佑,想着他刚才被尤北和严郎一起抱着坐到座位上的那一抹失落,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受。 他是懂得双腿残疾不能自理的情况有多么痛苦,夏佑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能够站立的感觉——他的双腿有知觉,却也因为常年不动,不见太阳,所以比起常人来说要瘦弱很多,而且肌肉也并不发达。 温玖抿抿唇,想着等回国之后得想办法找一下莫策医生的下落。 他是一位华人国的医生,同样也是兴起国医行业的佼佼者,只要有一丝希望,他相信贺兰枢和苏秦怎么也会努力一试的。 ———— 夏佑和尤北因为下午要一起参加会议,所以中午就先回去整理了一下东西。 温玖这次过来根本没想到会出席什么正式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