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悯人的佛像,他们无一都是微笑,双目慈悲,那么大的一尊佛从上直视向下,没有灯光的晚上,其实是挺吓人的。 他往下缩了缩,把头埋在了围巾里面,看着贺兰枢和苏秦走到门口。 门外有两个保镖,黑衣服黑墨镜的标配,身姿笔直的站在外面,见到贺兰枢来了之后就打开了门。 里面有什么,温玖就不知道了,只是没有一会儿,苏秦就出来和那群保镖嘻嘻哈哈的在一边吃起了……那是鸭脖? 温玖定睛一看,还真的是绝道鸭脖。 他好像听到了自己发出了吞咽的声音,肚子‘咕噜噜’不由自主的响了几声,温玖撇撇嘴,自从前几天那事儿之后,他是连吃零食都不敢说了。 这也活的太没有尊严了。 ———— 贺兰绍看到外面门被打开的时候,他气的想要抄起手边的铁架砸过去,可站起来却发现他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 他看着贺兰枢踩着那一道鲜艳的光线进来,喘着气讽刺一笑,“你把我关在这……你就不怕爸知道了?” “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贺兰枢漠然回道,双手放在口袋里面,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狼狈不堪的贺兰绍。 贺兰绍咬着牙,“你别忘了,我也是贺兰家的人!” “我没有忘,忘的人是你自己。”贺兰枢淡淡道,也没有再往里面走。他看了一眼这个小房间的角落里面的水渍和排泄物,面不改色的又回到了贺兰绍颜色难看的脸上,“我记得在你八岁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唯独温玖不行。” 贺兰绍讽笑一声,“你拿他当宝贝,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怎么,他不是要和你离婚吗?啊?你就这么下贱,还要缠着人家不放?”贺兰绍哈哈大笑一声,艰难的抿了抿唇。 他唇上全都是干皮,已经干裂出了血,他却像是渴极了一样吸着嘴巴艰难的吞咽了两下。 “这就是你看到的。”贺兰枢道,“你看不到的,还有很多。” 贺兰绍已经不打算再说话了,他心里清楚,自从昨天晚上之后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如果温玖真的还像是以前一样,那么昨晚上他绝不可能会做出用酒瓶直接给秦昊开瓢的事情,更何况,刚一出事,那边的严郎就带了人过来,这显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 贺兰绍咬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贺兰枢这时候才笑了一下,“有些时候,我放任了,但并不代表不管。我一直不理会你,不是因为你做的隐蔽,而是因为我不想让温玖为难。” 他说完这一句,又在这里站了一会儿,才垂眸转身走了出去,“但是下不为例,贺兰绍。我从来不欠你什么,爸妈也不欠你,你不是受害者,也没有人愿意当加害者。” 贺兰绍在后面目眦欲裂的看着贺兰枢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随后两个保镖进来架着他出去。 他一路上都死死的盯着贺兰枢背对着他走向车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 温玖整个人是扒在车窗上面看着贺兰枢上车的。 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带了一丝寒气,进来的时候就闭上眼睛,半晌都没有说话。温玖觉得他看起来心情好像不好,忍了半天,最后还是把他想吃绝道鸭脖的话给努力憋了回去。 苏秦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身上还能闻到一点麻辣的味道。温玖唾液泛滥了一会儿,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他手上的袋子。 他深呼吸了两口气,艰难的把视线从苏秦手里的袋子上挪开,转头道,“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都没用。”贺兰枢睁开眼睛,看着苏秦辣的冒满了额头的汗,和在他身边驾驶座上面开车的保镖之一,转过头,眼中有了点笑意,“苏秦买了有鸭脖,放在办公室了,回去准你吃五个。” 温玖眼睛一亮,扑上去抱着他狠狠的亲了一下。 贺兰枢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温玖。温玖顿时觉得某个地方一阵收缩,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 他讪笑两声,“今天天气挺好的哈……” ———— 贺兰枢说是五个,那就是五个。 五个的个头都是一模一样的大小,温玖小小心心的连骨头都含的没有味道了才舍得吐出去,可即便是如此,五个小鸭脖一个小时也被他消灭的一干二净了。 放假的时候他也无事可做,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公司。这一年的寒M.IyIguo.neT